“美人如花隔雲端,你讓我怎麼樣去靠近?我們之間身份地位都很懸殊。”陸子游有難言之隱,話到此為止。
他看向他,“利用一切機會了,還能怎麼樣呢?”高德楷笑嘻嘻的,指了自己一下,“不過話說回來,陸大人究竟喜歡誰家的女孩兒呢?”
“這個不需要告訴你。”陸子游起身就走,是的,高德楷和自己拉拉雜雜說了這麼多的廢話,但也不是一句都沒有作用,至少高德楷說的某一點很重要。
那就是創造無窮的機會,只有兩人獨處,才能讓她知道自己對她的愛,不是嗎?
眼看著陸子游要離開,高德楷伸手一把拉住了陸子游的衣袖,但哪裡知道用力過猛,陸子游的衣袖被硬生生撕裂了。
“這……”陸子游皺眉,冷哼了一聲。
“斷袖,斷袖嘛,這什麼啊這,哈哈哈。”高德楷笑了,眼瞅著陸子游要離開,高德楷追在了陸子游背後。
“喂,究竟怎麼一回事嗎?向來和你關係最好的是我,我們形影不離,除了我你還會愛上誰呢?你表達吧,我已做好了準備。”高德楷狠狠的挖苦陸子游。
陸子游聽到這裡,暴跳如雷火冒三丈,一把用力的關閉了門,“不要胡說八道,我還有事情,你走吧。”
高德楷看陸子游生氣了,握著陸子游的衣袖離開了,但是陸子游自己,蘇日安冷不丁被人將衣袖拉扯掉了,但卻並沒有生氣。
是的,他需要創造機會,見蘇菱悅的機會。
第二日,下了早朝後,陸子游不準備離開了,他故意在皇宮裡徘徊,想起來曾幾何時他們兩人在一起,蘇菱悅那跳脫的性格,他真是後悔自己送了蘇菱悅到中京做間諜。
自到中京後,蘇菱悅給陸子游的信很頻繁,幾乎隔三差五就有,但但是形格勢禁,陸子游懼怕他們的關係會暴露,因此一開始還回信,後來索性置之不理。
而她發現,蘇菱悅是愛著自己的,她寫的東西不外乎是問候自己云云,久而久之的,他就不回信了。
所以,這是一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此刻,他終於憑藉狀元之才到了中京,但卻不怎麼能接近蘇菱悅。
這日,終於在皇宮裡看到了蘇菱悅,蘇菱悅和芷蘭在看花兒呢,“那是什麼,娘娘?”芷蘭好奇的指了指一條小河溝對面的柵欄。
因已過了年,柵欄裡各種花卉都開了,爭奇鬥豔,美麗極了,風一吹那沁人心脾之芬芳已迷漫了過來,讓人心曠神怡,蘇菱悅兀自在想事情,並沒有注意到柵欄裡究竟是什麼。
此刻聽芷蘭這麼一問,她急忙去看,發覺那柵欄裡有一隻白孔雀。
“那是不是九尾狐啊,娘娘。”芷蘭是北方姑娘,鮮少見到靈禽。
帝京有萬牲園,但芷蘭哪裡有時間去看這?此刻看到孔雀,芷蘭目瞪口呆,蘇菱悅握著芷蘭的手。
“可不要口不擇言了,那可不是什麼九尾狐,那是一隻地地道道的白孔雀,走,我們過去看。”蘇菱悅握著芷蘭的手,兩人靠近了白孔雀。
那白孔雀很喜歡鳴叫,因蘇菱悅今日穿的美輪美奐,那白孔雀很快就鳴叫起來。
“我要你看孔雀開屏。”蘇菱悅笑了,準備引逗孔雀開屏給芷蘭看,反正也閒來無事。
但無論蘇菱悅對著孔雀做什麼,白孔雀好像都提不起興趣,不過是淡淡的瞥一眼蘇菱悅。
“你這老學究,怎麼就是不開屏給我們看?”蘇菱悅氣惱極了,咬著銀牙,怒目而視。
“芷蘭,你說怎麼樣才能讓孔雀開屏呢?”蘇菱悅病急亂投醫,竟會問芷蘭,芷蘭思量了片刻,“奴婢不知道,但奴婢以為娘娘天香國色,只要對著孔雀跳舞,孔雀一開心沒準兒就開屏了。”
蘇菱悅明知道這是徹頭徹尾的餿主意,但竟對著白孔雀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跳的很忘我,芷蘭看到蘇菱悅這模樣,竟也模仿起來。
但一主一僕跳了許久,那白孔雀都沒有理會,最興奮也不過朝著天吠叫一聲,也並沒有什麼表現。
“不要讓孔雀回去睡覺了,我們再想一想。”蘇菱悅最是喜歡開動腦筋,在她的世界裡,越是不好做的事情,就越是要做好。
越是難以為繼的事情,就越要努力,此刻她轉動了一下純澈的黑眸,死死的盯著孔雀。
但還沒有想出來馴服白孔雀的招數呢,就聽到斜刺裡飄過了笑聲,那笑聲從遠處飄蕩了過來,蘇菱悅驀地回頭,看到了肖宸宇。
“做什麼?人還沒有到呢,笑就先到了?”蘇菱悅將那爽朗的笑,理解為挖苦的笑,譏誚的笑,心頭自然不怎麼舒服。
“朕看你在這裡跳舞呢,所以想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