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午飯,祝穎帶著時念去了一趟醫務室。
宋子艮鼻青臉腫地躺在那裡,看見她們到是笑的燦爛。
他下不了床。
靠窗的病床上撒下點點光圈,有些浪漫溫情;有的落在少年的天生亞麻色發端,柔和美好。
其實,宋子艮也稱得上是校園難見的美少年,眉目間透著乾淨爽朗,像是鄰家的大哥哥。平時到處蹦躂,充滿活力,但此時躺在床上,顯得有幾分虛弱。
反差使祝穎紅了眼眶,宋子艮咧嘴笑道:“哭什麼,我又沒死。”
又滿不在乎地補一句:“又不是沒打過架,我是看男生打女生太過分了,阻止一下顯得我紳士風度。”
他的唇角裂開一條細小的縫,說話時溢位一縷血色。
祝穎翻了個白眼,掩住眼底的淚光,上前拿了一個一次性紙杯,接了杯水坐在床頭遞給他。
時念看著他兩,愈發覺得自己此刻有些閃亮。
“打你那人呢?”她輕咳一聲,問。
“啊?你指哪個?”
“還有好幾個?”時念去看祝穎。
“……”後者豎起三根手指,“三個,我忘了說。”
“……他們在哪兒?為什麼不在醫務室。”
“我不曉得誒。”宋子艮就著祝穎的手喝了一口水,“他們又沒怎麼受傷,應該不用來醫務室吧。”
“……”時念露出一個看待“弱小無助小可憐”的憐憫眼神。
宋子艮心虛地又喝了口水。
……
祝穎是要留在這裡照顧傷者的。
時念秉著“上午已經逃了軍訓,教官還沒消火,下午也不去了”的價值觀沒有去操場。
校園走道時不時經過幾個人,女孩的身影混雜在其中也不顯得突兀。
……
“喂,什麼!你讓我逃學出來?”林淼站在綠蔭下,一邊打電話,一邊揮手扇風給自己降降溫,“我他媽今天上午因為你那幾通電話擾亂了上課秩序被罰跑了n圈,你現在還好意思讓我出去,你不想我活啦。”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好淼淼~我這不是一個人搞不定嘛。”時念有些無奈可憐的聲音傳出。
“我信你個鬼,還有你搞不定的?”
也不知道對方又說了些什麼。
“……我他媽真是倒了半輩子血黴了,攤上你們這麼一群人。”林淼撂斷了電話,拽了一把頭頂的葉片,隨後有些賊兮兮地探頭看了看四周,腳下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