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嘛?”時念放輕聲音,在別人聽起來軟軟的、糯糯的。
“……”
顧辭年垂眸看她,黑曜般的眼底似墨似潭,深幽難測。
突然,他一手拎扯過時念的胳膊把人拽到自己面前。
“啊——”她驚撥出聲,話音剛出一半,剩下的皆被他薄涼的唇瓣堵住。
這人突然發什麼瘋!
時念瞪大眼睛,水色瑩瑩的大眼睛中透出不可思議和難以理解,伸手要去推他,卻被他一隻手摟緊了腰身往上微提,另一隻手摁在她纖細的頸項上,像是老鷹的爪搭在小雞的脖子上,力之大不容抗拒,將她帶向自己。
毫無反抗之力。
一個急切的吻……
暴風驟雨般用力撕磨著她的唇瓣。接著柔軟的舌尖恍若舔舐著獵物一樣勾勒著她的唇線,想要攻城略池。
時念緊咬牙關。
他張嘴在毫不客氣地她粉嫩的唇上一咬,血腥味溢開……她吃痛,便被趁勢毫不猶豫地鑽入,勾起她的舌迫與之交纏。
隱約有路過的學生向這邊走來,時念心急推他。
他動作沒停,攬著她的腰身沒入蒼翠挺拔的樹影后。
沒有動靜都是假的。
路過的學生看不清兩人的面龐,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可以猜出在幹嘛。都以為是哪對小情侶在調情,小聲的嬉笑討論著,故作目不斜視的經過。
時念聽到聲音半羞半惱,抬腳去跺他,他也不躲。
像是在發洩、在害怕、在憤怒……愈發猛烈,直到她口腔中的氧氣被掠奪殆盡,暈乎暈乎的時候,他才放開她。
一道透明的細長卻沒有斷的絲線相連。
她的面頰上染上兩道紅暈渲開,目中霧上一層朦朧的薄紗,卻絲毫遮不住其中的惱怒,像是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抹了一把唇,指尖染上一道淡淡的血色,“顧辭年你發什麼瘋!”
他凝視著她,方才的陰沉壓抑一點一點褪去,又重新填補上了柔和溫儒。
聽到她罵他,他輕笑一聲,又拉過她吻下。
食之入髓。
與先前的不同,這次溫柔綿長,唇齒相依,溫柔地舔舐著她的傷口,像是含著一塊甜膩的糖塊兒,反覆品嚐……
貼在她脖子上的手漸漸移到她的後腦勺,取下鬆散的髮帶,五指穿插在柔順的髮間。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溫度彷彿升高到可以將那層布料燙化,肌膚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