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辦事處內,張元英坐在沙發上,神情凝重,目光緊盯著面前的小妹張小月。
他已經多日未能約出崔碧君,甚至連直接接觸的機會都難以獲得。無奈之下,他只能將希望寄託於妹妹。
“你和黎錦的交往,進行得怎麼樣了?”張元英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張小月微微一笑,語調輕快“只要是在黎錦管轄範圍內的專案,他都審批透過了,一切都很順利。這點,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張元英點了點頭,但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你這樣做恐怕還不夠。你還需要多做一點事。”
“哦?怎麼說?”張小月略顯疑惑,眉頭微蹙。她雖然期待與黎錦更進一步,但也明白不能操之過急。畢竟,黎錦眼下事務繁忙,她很難找到單獨相處的機會。
“我此前情報閉塞,竟然不知道黎錦參與了崔碧君老公的治喪,還幫助她爭奪遺產。”張元英的聲音中透著幾分惱怒,“崔碧君能留在京城,而沒有被趕去投奔漢西省的王家,完全是因為有黎錦罩著。”
說到這裡,張元英的臉色越發陰沉。他內心對張家的情報網感到極度不滿——他們竟然沒有提前告知這一關鍵資訊,導致他在與崔碧君的會面中錯失良機,甚至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他自己也懊惱,因為此前不想和崔碧君有關係,早早避嫌,沒想到,錯過了黎錦參與崔碧君男人治喪的關鍵資訊。這恐怕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失誤!
“這邊的張家的確不怎麼樣,他們都太佛繫了!也看不起我們外省的張家。”張小月接過話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總之,能不用這邊的張家,那就儘量不用。我也懶得跟他們打交道。”
張元英擺了擺手,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暫且不論這些。我現在想的是,如何讓黎錦把崔碧君讓給我們。崔碧君手中的資源還是非常可觀的。”
張小月聞言,神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她遲疑片刻,開口道“可是,那些資源恐怕已經落到了黎錦手上……我們還能要回來嗎?”
“那就從黎錦手上拿過來!”張元英斬釘截鐵地說道,“這就需要你。”
“這恐怕不易!”張小月嘆了口氣,語氣中透著幾分抗拒,“崔碧君手中的東西,對她而言是燙手山芋,對我們來說也未必好把握。而且,我不想拿這些東西跟黎錦做交易,更不想破壞我和他的關係。我只想透過正常合作,逐步增進彼此的信任。”
“那是別人的燙手山芋,對我卻不是!”張元英冷冷回應,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我盡力而為吧。”張小月勉強應了一聲,但心中早已打定主意這件事不可強求。到時候,她會推脫,讓大哥親自去找黎錦談。如果黎錦願意給,自然會給;否則,她出面與否其實意義不大。
“一定要拿到!經費無限!”張元英加重了語氣,試圖用充足的活動資金激勵妹妹,“你先找一下崔碧君,如果你約不到,那就讓你嫂子過來,你們一起去找崔碧君。”
張小月只能先應承下來,回頭就將這個情報跟黎錦說了,對黎錦並沒有保留。
這日,黎錦跟隨校長老大步入會場,參加某個高層會議。他是列席人員,並沒有發言安排。他環視一圈,發現同級別的與會者中,自己是最年輕的,甚至年輕一二十歲,這讓他感到些許格格不入。
更令他不適的是,在這種場合下,他完全沒有發言的機會。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他要手握權力,要做一把手,甚至要做到一言堂的地步。
有機會,還是要離開機關,去外省做地方父母官。
至少先做到常務副省長,甚至代省長。至於省長……那還是不夠資格的,畢竟省長是正部級幹部!
然而,這些心思並未表露出來。面對滿座的老前輩,他依舊保持著恭敬的態度,展現出對他們的敬意。
會議結束後,黎錦和校長老大各自返回辦公室。他坐在桌前,開啟手機更新資訊情報,看到張小月發來的訊息時,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但他並未急著回覆,而是將手機放下,繼續處理其他事務。
不一會兒,校長老大派人叫他過去,兩人一起商討剛才會議上的一兩個提案。隨後,校長老大起草了一份檔案,準備下發至省市單位,要求各地展開思想工作的學習,強調公安幹警的職責等。
討論完畢後,校長老大熟練地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煙,遞給黎錦一根。
黎錦愣了一下,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老大,你……你這算不算違規了?”
校長老大聞言,也是一怔。他確實答應過醫生和家人不再抽菸,但此刻只剩下半包煙,還親自遞給了黎錦,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他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憋了那麼多天,嘴裡都淡出個鳥來!你別擔心,我知道拿捏分寸的。”
“哎,我要是反對,你肯定就要壓我一頭。所以,我當沒看到!”黎錦苦笑著搖了搖頭,“老大,你心裡有數就行。”
“不多抽!”校長老大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他是有權力的人,自然反感被人指手畫腳。而且,他現在覺得身體狀態不錯,彷彿回到了年輕時候。
黎錦不再糾纏於抽菸的話題,而是轉向另一個更重要的議題“崔碧君那邊,有人已經按捺不住了。張元英跳出來了,想要拿到崔碧君手中的那些貴婦圈子資料,胃口不小。”
“這是可以預料到的。”校長老大微微一笑,“你怎麼打算?”
“崔碧君不會給的。”黎錦語氣篤定,“我已經讓她搞一個茶葉店。如果她能做好,也是翻身的機會。”
“她是你的,你隨意安排吧。”校長老大揮了揮手,顯然對這個話題興趣不大。
“嗯,我知道了。”黎錦沒有再多說。他明白,校長老大隻關心結果,而不需要過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