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飛幾乎沒有任何思索便點頭答應下來,眼中立刻露出驚喜之色,他也不清楚為何虞映雪的事情能和南翔閣扯在一起。
“皇后娘娘請講,只要我能做到,絕不推脫。”
鳳軒皇后笑著說道:“你先別急著高興,本宮之前也說過,那虞姑娘入宮為妃,乃是她自願,並無人逼迫,更何況你也不清楚她對你究竟心意如何,此事我也只能幫你與她見上一面,至於後面如何,卻不是本宮的能力範圍,更不會插手其中。另外讓你幫我做的那件事,本宮現在還未想好,若是將來有一日有求與陸公子,本宮自然會告訴你,陸公子若是覺得此事不妥,大可不用答應本宮。”
陸鳴飛面露苦笑,當然不會拒絕什麼,費盡心思就是想要見上虞映雪一面,他清楚虞映雪的身份,自然不會嫁入大晉皇宮當什麼王妃,不過還是想親自聽聽虞映雪的解釋。
見陸鳴飛再不猶豫,鳳軒皇后說道:“既然陸公子沒有意見,那本宮先安排你住在皇宮,兩日之後大皇子的宮中會設下蝶瑞宴,屆時本宮安排你和那虞丫頭見上一面,至於如何安排,容本宮再行斟酌一番。”
也不知發出了什麼訊號,兩名宮女便已來到房中,鳳軒皇后吩咐道:“先將這位陸公子帶入晉安宮中安頓,好生款待,伺候陸公子沐浴更衣,換身合適的錦袍。”
陸鳴飛正要推諉說不必這麼麻煩,但轉念一想,自己尚穿著一身太監的服飾,有些不倫不類,與虞映雪一年未見,若是這般打扮見面也明顯不太合適,於是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跟隨宮女去了。
前腳剛走,房中的宋依依便開口說道:“主人,陸公子與虞姑娘才是一對璧人,依依看得出來,那位虞姑娘對陸公子也有些情意,依依與陸公子真的只是姐弟之情,真的......”
還要說下去,便被鳳軒皇后所打斷:“你不用操心這些,我自有分寸,方才不過是想試探一下這小子罷了,若是他剛才一口答應下來,你當我真會將你許配給他麼。”
宋依依臉上不由泛起一絲紅暈,微微垂下頭來,低聲說道:“陸公子本性單純善良,還是不要捲入我們與南翔閣之間的事情之中為好,忘主人三思。”
鳳軒皇后輕笑一聲說道:“還說你對他沒有心思,我可是從來沒見你如此關心過誰,燕靈山向來淡泊名利,與世無爭,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奸險之徒,陸鳴飛這小子品質應該不壞,我對他倒是有著幾分親切的感覺。”
一邊說著,鳳軒皇后忽地輕嘆一
聲,言語之中真情流露,與之前威儀的皇后判若兩人。
“這小子剛剛進門時竟然叫了我一聲娘,唉......我的兒子若是還在世的話,如今應該也有這麼大了。”
見鳳軒皇后話語中多出幾分感傷,宋依依急忙說道:“主人,小主人如今雖下落無蹤,但一定還在人世,依依定會設法打探,早日幫主人尋回公子。”
鳳軒皇后又是一聲輕嘆說道:“算了,算了,以方圓齋和丹瓊居的訊息,若是能夠找到,又何必等到今日,這些我早就看開了,即便是將他尋回,不過是給他的肩上再擔上這副重擔,又何苦呢。”
宋依依沉默不語,鳳軒皇后收斂思緒,又將話題轉回來說道:“我讓陸鳴飛那小子為我做件事情,並無惡意,也不會為難與他,你就不用多心了,至於對付南翔閣之事,以他如今的修為,那還差得遠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陸鳴飛已經跟隨宮女來到了另外一處宮殿之中。
晉安宮地處皇宮西南,專為宮外之人因特殊原因留宿宮中所見,便是如同皇宮之中的一間客棧。
說是客棧,又不盡然,偌大一所樓閣之中卻是空空蕩蕩不見一人,皇宮之中自然不是說來就來,晉安宮也只是偶爾才會開放一次。
在宮女的指引之下,陸鳴飛來到一間豪華別緻的臥房之中,不多時,宮女已經備下了盛滿熱水的一隻精緻的浴桶以及沐浴所需之物,另外又為陸鳴飛準備了從裡到外一套華貴的錦袍,外加一間貂皮大氅。
陸鳴飛有心打聽一下關於虞映雪的訊息,又問了問穎安宮的大致位置,不過那名宮女卻是不敢多說一句,只是將分內之事安排完畢,便匆匆出了房間。
宴會定在兩日之後,此時也只得耐心等待,無所事事之下,陸鳴飛索性便脫了太監服飾,鑽入熱氣騰騰的浴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