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著實有些不太尋常,二人好奇之下便朝著前方的茶棚走去一看究竟。
陸鳴飛粘了一臉鬍鬚,戴了一頂氈帽,只露出小半張臉,而虞映雪也已帷帽遮擋了絕世容顏,身處人群之中並不算太過起眼。
放眼看去,茶棚之中聚集了不下二三十號人,竟是個個身懷修為,都不算高,開光、靈動不等,衣著樣貌同樣大不相同,完全是一群五花八門的江湖人模樣。
找了一處偏僻位置坐下,並沒有引起他人注意,一名年邁掌櫃送來一壺粗茶,陸鳴飛正要打聽一下週圍這些人聚集在此的目的,就見又有三人匆匆朝著茶棚這邊趕來,同樣是江湖中人的打扮。
茶棚中間位置仍空有一張桌子,桌面之上擺放著兩罈美酒,那三人二話不說便要在那桌邊坐下,卻被一個身材偏矮小,樣貌尋常的漢子攔了下來。
“這幾位兄弟,這張桌子有人了,還請幾位在別處湊合一下吧。”
那三人看了看四周,再無其他位置,有些疑惑地說道:“我們也是應風雲嶺之邀而來,你看茶棚
中就這丁點地方,若是還有朋友,不妨拼上一桌。”
矮小漢子笑了笑說道:“若是別的朋友,我自然不會攔下幾位,不過這張桌子可是留給陸公子的。”
“可是燕靈山的陸鳴飛公子?閣下認識陸公子?還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其中一人追問道,言語間已有了幾分恭敬之色。
矮小漢子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在下孫源銘,正是龍淵澗掌門,陸鳴飛公子我自然認得,這兩壇酒,便是我專程帶來給陸公子解渴的。”
一番對話,卻是讓一旁的陸鳴飛和虞映雪驚愕不已,疑惑地對視了一眼,又茫然地搖了搖頭,陸鳴飛完全不知這個龍淵澗是何來歷,更沒聽說過這位孫源銘掌門。
眾人之中又有一人接茬說道:“孫掌門此言差矣,以往可稱呼陸公子,如今怕是要改口叫太子了,陸公子既然已貴為太子,大晉皇宮之中什麼瓊漿玉液沒喝過,怎會稀罕你這兩壇酒。”
孫掌門一拍胸脯,撇了撇嘴說道:“皇宮之中的御酒雖好,卻未必及得上我這兩壇,我這酒乃是以門派秘法釀造,其中妙用......哼哼......”
“我看你多半是吹牛,究竟好不好,你開上一罈讓大家嚐嚐自有公論。”
見孫掌門賣起了關子,不少人立刻起鬨。
“有沒有妙用不需要吹牛,你們儘管打聽一下,我孫源銘可是娶了三位夫人,那可都是靠的這酒的功勞。”
眾人一陣鬨堂大笑,聽他越說越沒邊,陸鳴飛臉上不禁有些無奈,虞映雪也沒好氣地白了孫掌門一眼。
藉著鬨笑的功夫,陸鳴飛來到那孫掌門身旁問道:“這位大哥,你們聚在這裡,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還有和那位陸公子有什麼關係麼?”
孫掌門回身看了陸鳴飛一眼,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原來這位兄弟還不知道此事?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有些修為在身,不妨告訴你吧,這位陸公子正是要舉大晉半數兵馬,一舉踏平南翔山,營救蘇諾卿姑娘,這裡的都是大晉各派同道,前些時日南翔閣北侵,也讓我們受了不少鳥氣,如今藉著這個機會,我們受風雲嶺之邀,專程聚集在此等候陸公子到來,也好為他壯壯聲勢,順便出一把力。”
“半......半數兵馬?”
陸鳴飛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也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為何會被眾人所知,分明就只有他和虞映雪二人,也不知這大晉舉國半數兵馬又是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