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章立馨看不透,連喬玫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其實,她什麼都沒有想,只感覺到榮安然這個人很有意思,跟他說話,自己一點兒負擔都沒有,也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煩惱與糾結--輕鬆。
其實,章立馨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去想,她也只感覺到與榮安然說話特別開心,因為,同學之間,朋友之間,從來都是談那種俗不可耐的話題,從來沒有涉及到象榮安然交談的這種話題。
與榮安然交談,她感覺到新鮮,有趣;雖然榮安然並不幽默!
章立馨沒有回家,她住在了喬家的長喬賓館,喬玫媚經常在不願回家的時候,就住在這兒。
倆女雖然天天見面,但總有說不完的話,從國外到國內,從穿著到美食,更多的話題,當然就是榮安然。
“他化妝了!”章立馨作為第三者,她觀察得特別仔細:“他的眉毛是畫上去的,而且他的面部變化非常不自然,他應該化的是重灌。”
而喬玫媚根本就沒有好好地去觀察榮安然,當夜她是沒有看清,第二天見到榮安然的時候,心中就是有些許遺憾,她只記得榮安然如果各處都稍稍地變一點點,應該非常英俊,可也就這麼多處的一點點,讓她覺得遺憾。
不過,對她來說,並不過於在意:這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他……化妝了?”聽到章立馨的話,喬玫媚有些愕然:這化妝的手段也太蹩足了巴?為什麼不好好修修,那樣就好看一點兒了。
“嗯,所以,我看他是有備而來,別有用心,你要小心!”章立馨提醒。
“可我感覺到不他的惡意呀!”
“這才是最可怕的,我明天去揭穿他的偽裝。”
“呵呵--”喬玫媚不置可否:“睡吧,已經很晚了!”
與之相比,榮安然更是什麼都沒有去想,他只是在臨別的那一刻,想到一個詞,那就是“有趣”!
因為他什麼都沒有去想,所以,去哪兒他也沒有去想,最終,他還是不知不覺地回到了濱江公園……
“你很有意。”
來的時候,章立馨擔心榮安然不一定在公園裡,但遠遠地見到他站在那兒,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一種出不出的感覺,大多是為自己的閨蜜擔憂。
榮安然沒有回答,他突然想到了“愚人不可理喻”這句話。
見榮安然不回答,章立馨想想就來氣:“你為什麼不以真面目視人?你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在逃脫法律制裁還是長得太醜,沒臉見人?”
榮安然笑了,他正為自己如何解釋而煩惱呢,因為,他從來不騙人,這是修真最起碼的要求--真、誠。沒想到章立馨自作聰明地為他作了解答。
“看來,我說對了。”章立馨道:“看到了吧,玫媚,你可千萬別上當!”
“立馨……”
雖然對榮安然,喬玫媚自己也有與章立馨同樣的想法,但她總覺得章立馨的口氣太過於尖銳,自己是無意去傷人的。
“玫媚,對他這種人,你一定要小心!”章立馨再次強調。
而榮安然的心中,只有一種想法,這種想法,幾乎在每一遍上,都有過描述,那就是“自作聰明”,女孩大多都是這樣!
“你從外地來,就為了站在這兒嗎?”
喬玫媚的語調非常平和,但她的話,還是讓榮安然聽起來不是滋味。
“我只是喜歡站在這兒而已,看來你們不太喜歡我站在這裡!”榮安然無奈地對著喬玫媚笑了笑:“再見!”
說完,榮安然看都沒有再看章立馨一眼,舉步向綠道走去。
他知道自己不想離開長樂城,他不能強迫自己離開。但他必須離開這裡,因為,這裡有人不喜歡。於是,他想到了綠道盡頭的水庫。
與人交往挺累的。但入世又不能不與人交往……
花了五個小時,榮安然踱到了水庫大壩上,默默地看著遠山近水……
我好象是動了凡心了!
榮安然眉毛輕皺:我應該怎麼辦呢?象裡說的那樣,去進攻?
不,還是算了,一切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