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響起,榮安然開始打隊副教的揹包,作息時間他早就知道,一夜中,他一直讓自己在半冥想狀態。
三分後,榮安然最後一個出現在操場。
遲韓山並沒有榮安然最慢而罵他,三分鐘,這是在規定時間。
遲韓山轉到榮安然的背後,他驚訝地發現,榮安然的揹包打得非常規範,原本以為榮安然會象新兵集訓隊那樣,會是一跑就散架的情況沒有出現,他有些失望,但又有一絲欣慰。
因為有女兵分隊,而且各隊誰都不服誰,所以,海鯊特戰隊不是集體出操,而是由各分隊自己安排內容。
“十公里武裝越野,向右轉,左後轉彎,跑步走!”遲韓山下達任務。
“不都是女兵五公里,男兵八公里的嗎?怎麼要跑十公里?變態!”
“要怪就怪那個靠關係進來的人吧。”
的確,榮安然是靠關係進來的,但事實歸事實,榮安然聽起來,還是有些彆扭。
“十公里武裝越野,身右轉,左後轉彎,跑步走!”
“哦,我的媽呀,女隊也瘋了,十公里,那可是平常的一倍呀!”
女隊員宣佈跑十公里,那是她們昨天晚上就商量好的。
女隊員的管理與男隊員有些不同,她們大多是從民主到集中。
昨天晚上,讓女隊員改變的只有一句話:一個十二歲,從來沒有參加過軍訓而入特戰隊的孩子,如果我們連他也跑不過,那麼,我們有什麼臉面去說“男同志能辦到的事,女同志也能辦到”?
也是因為她們的母愛氾濫,因此決定:跟著一根筋分隊,如果榮安然受不了,我們可以照顧,到時候再看情況能不能跑完一根筋分隊的路程。
因此,當聽到一根筋分隊準備跑十公里的時候,她們也宣佈跑同樣的距離。
榮安然沒有再去注意別人說什麼,他把神魂都集中到了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
一百米、兩百米、五百米……
靈力在不自覺是運動著,保護著每個細胞,保證著每個細胞的活力。
不行,要限制。
父親猜測,要想由凡入聖,必須以凡體保證超強度訓練。
阻止它!
榮安然開始以神念限制靈力的自動執行。
一千米,一千二百米,一千五百米……
慢慢地,榮安然控制住了靈力的執行。
“噫,這小子不錯呀,都一公里半了,他還跑得那麼輕鬆,難道他真的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他進我們隊難道真的不是因為關係?”
“一個敢來我們隊的人,肯定有過人之處,不過,看著吧,我不相信他是個特戰天才!”
固然,兩公里以後,榮安然開始慢了下來,步履也開始艱難。
“不行了,哈哈,看你還能跑多遠……”
三公里……
榮安然已經落下戰友一大截了……
“隊副……”花青銘明顯不忍。
“隊長--”農義凡明白花青銘的意思。
“跑,跟上隊伍,繼續!”遲韓山瞧了一眼落在遠處的榮安然:“我沒有要求他跟上我們的隊伍,已經能是對他極大的寬容了!”
遲韓山說的是實話,平常,他絕不允許隊員落下那怕是十米。
“可……隊長,我是隊副,照顧隊員是我的職責……”農義凡的話有些無力,照顧隊員是他的職責沒錯,但絕對不是在訓練上。
部隊有一句話:班副隊副,衛生內務,家屬來隊,照顧照顧。
當然,這句話不適合特戰隊。
“跟緊隊伍,這是命令!”遲韓山瞪了農義凡一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