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的舉國歡慶,讓有的人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原本暗自慶幸的教皇,在手下的人回來以後瘋了……
他們不是樞機主教,就是宗主教,那可是六翼天使呀,沒想到去了華夏一趟,回來的都變成了普通的人。
最讓他疑惑不解的是:華夏政府也太大方了吧?自己的人,並沒有要求把血族與暗天使也放回來,但華夏政府連他們都一起放回來了。
他們本來就是自己的炮灰,生死本來就不放在心上,但住過華夏政府的“戒毒所”,就算回來沒有了功力,也是麻煩--大麻煩;他們沒有了功力,但他們有嘴呀!
當然,暫時,教皇還顧不到這事,他要獵奪,他要索取,一下子損失了十幾位六翼天使,就算回來的,也成了廢人,他必須找人來承擔這一損失。
心痛是一回事,錢又是一回事,心痛,他已經沒辦法了,但得給這些被鯊魚吃了,被石頭砸了,被玩成白吃的手下的家人一個交代,不給那些失去功力的手下一個交代,以後誰還服他。
就算因為教義,他們不敢反抗,但如果來一個陽奉陰違,自己雖然是一個八翼天使,但畢竟歲月不饒人,早已垂暮之年,而且,一個人又能做什麼?更何況自己的接班人也是要從他們這幫人中找的呀。
“五百萬,我的人,每人需要五百萬,你們一定要拿出這筆錢來!”教皇鐵青著臉:“你們還得出錢,建一個安撫基金,給那些血族,讓他們閉嘴!”
“我是不可能出錢的,你向我們要錢,我們向誰要去呀,我們也損失了那麼多的人,那可是我們百分之九十的力量呀!”
“對,各自負責各自的,誰也別怨誰,如果真的吃虧,也只能自認倒黴!”
聽了這話,教皇的面色變了……
他在心中開始後悔:雖然自己所在的國度,沒有與華夏建交,但華夏對自己的教徒卻一直來極度的包容;就算自己心血來潮,與反對華夏執政黨的異教徒勾勾搭搭,華夏政府最多也就是口頭譴責,總是有理說理,以理服人,嚴格遵守“宗教信仰自由”的方針,對自己的教徒沒有歧視打壓。
想想面前這幫人,他感覺到後怕!
看到教皇的表情,也許是明白了教皇的想法,也許是出於“宗教是政府的愚民政策”,而明白皇教在教徒中起的作用,為首的利堅帝國代表終於在別人的反對聲中發出了自己的聲音:“我認為教皇說得有道理!與教會比起來,我們的損失微不足道,我們應該考慮教皇的要求!”
利堅代表不失時機地籠絡教皇。
他採用利堅帝國的一貫做法,衡量了利弊得失之後,決定自己出點兒小錢,讓其它七國做冤大頭!
一通說詞下來,他固然贏得了教皇的感激與其它七國的同意。
為了讓他們更加心甘情願地做冤大頭,利堅代表又扇動道:“其實,我們並沒有失敗,這點損失算什麼!我認為,我們不必為眼前的這一點點得失而沮喪,應該討論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得到基本滿意補償的教皇,第一個贊同。
別以為他看起來不理世事,其實大人野心不亞於其它人。
別人需要掠奪別國資源,統治世界,他也一樣,他的目標是愚民世界,皇權世界。這一些,在座的都心知肚明,只是不點破而已。
於是,這些人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醞釀新的一輪打壓華夏、攪亂華夏、侵吞華夏的陰謀……
無論是華夏的歡慶,還是教堂裡的陰陽,在這一刻,都與榮志豪無關。
看了一眼天空中正在醞釀的下一次雷劫,榮志豪把目光落在了遠處倒地的兒子身上。
他很想過去,很想過去再抱一抱兒子,但他不能。
如果他過去,雷劫會讓兒子,跟著他煙消雲散。
“安然--”榮志豪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清醒的榮志豪,心中充滿了死志;他等待著天上的雷劫再次降臨:來吧,快點來吧,下一刻,我應該就能見到安然了,他又迷糊了……
“師叔醒來,師叔醒來,守住靈臺,快守住靈臺……”
一個焦急的聲音在榮志豪的腦海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