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功德與否,賺錢要緊,錢都快沒了!”
修真,有沒有錢其實根本沒有什麼,但榮志豪是為了給兒子更好地“放下”各種凡俗的慾望。
“我應該去市民廣場,那兒老年人多!”榮志豪不想就這麼在街上亂逛,他要償試的是常見的幾種不治之症,比如:中風;比如:癌症!
也許是心有靈犀,榮志豪一來到市民廣場,就看到了個一坐在輪椅上的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
他的面癱讓榮志豪肯定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的輪椅就在石凳邊上,很明顯,他很想坐到石凳上,但卻無能為力。
榮志豪沒有直接過去,他並沒有菩薩心腸,在他的思想中,救惡人等於禍害良善,他並不相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信奉的是“善有善報,惡有惡服”。
當然,他更講究“緣”,講究“隨性”。
比如,現在,他想到了對方是不是好人,他就要去了解對方;除非他當時沒有想到這些。
廣場上,大叔大媽在音樂下跳舞。
一曲終,幾個大叔大媽一邊擦著汗,一邊朝輪椅走去……
“大叔,你能告訴我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大爺是誰嗎?”榮志豪攔住了剛跳完舞,擦著汗從他身邊走過的一位六十多少的老人,指著前方問道。
“他呀--”大叔奇怪地看了看榮志豪:“你不是本地人?”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榮志豪。
“我?呵呵,我是本地人!”自從開始修真,榮志豪從來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那你怎麼會連老州長甘先騏都不知道?”
“老州長?甘先騏?很有名嗎?”別說是老州長,就連現任玉冰郡郡候是誰,榮志豪都不知道。
“哎--小夥子,喝水不忘挖井有呀!”
“對不起,大叔。”榮志豪訕訕一笑:“您的意思是說,他是一個好官?大叔,您能給我說說嗎?”
“小夥子,這位老州長可是我們越州真正的父母官呀--”
“你還記得十七年前玉冰郡的那場大水吧?她的妻子,是分管農業的領導;一位女同志,身先士卒……犧牲在了抗洪第一線;他的兒子,是軍人,也死在地震災區的搶險中,而他卻因為工作耽誤了治療,就在他進入醫院的那一刻,六十不到,就這樣了”
“那他為什麼只有一個人?國家沒有照顧他嗎?”
“照顧了,國家專門指派了一位女同志照顧他……聽說,那位女同志的爺爺過世了,他就讓那位女同志回去奔喪了,哎,都三四天了,還不回來!”
“好在市民都記得他的好,自發地輪流照顧他,還陪他聊天。”
“哦,原來是英雄家庭呀……”榮志豪若有所思。
“什麼英雄家庭--他自己才是真正的英雄。”剛想離開的大叔又站住了:“他本人的英雄事蹟,更是數不勝數,他的官品,在整個越州,都是有口皆碑的!”
“哦,大叔,你還能給我嘮叨嘮叨嗎?”
見榮志豪饒有興趣,這位大叔輕輕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年青人那……為什麼對國家大事那麼冷漠?我還有事,沒有太多的時間,我只告訴你一件事:你應該知道作為州長,那可是日理萬機的吧?”
為了讓他好好說下去,榮志豪沒有介面。
“他基本上不去做什麼考察,但每到雙休日,他總是讓司機送他去全州各地;大企業、小公司,種養專業戶、普通農家,那是真正的深入群眾……”
“對了……事太多,一時說不上來,我就與你說一件事吧:你知道這位州長,在下面吃飯,從來不付錢,為什麼卻是全州人民心中的清官嗎?因為,他吃的,都是家常便飯,碰到那一家,就在那一家吃,一餐飯,如果真正算起錢來,不過幾元十幾元,也就是說,老百姓吃什麼,他也吃什麼,按他的話說,就是‘我喜歡’!對,就這三個字!”
“你說,在我們這麼富裕的國家裡,你去誰家吃一餐便飯,他們都不會收你錢呀!更別說是州長了;但問題在於,直到他離去,別人都不會知道他是州長。”
“怎麼會呢?現在可是資訊社會,起碼,人們也會在電視上看到過吧?”
“問題就在這兒,我們這位州長,經常經過化裝後才下去的;當然,時間長了,別人也會猜到,但問題在於,如果他決定在你家吃飯,你如果加菜,他扭頭就走,吃過飯後,每家都會發現,會抽菸的,家裡多了一包好煙,喜歡喝酒的,家裡會多出一瓶酒!”
“你聽他怎麼說?‘百姓家的事,才是家事,我們只是家長’,‘我很懶,我不想麻煩,所以,我就先去解決小麻煩,麻煩沒了,我就可以偷懶了’!小夥子,你懂話裡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