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意識只剩下一絲絲,但榮志豪還是聽到了兒子的哭叫聲。
我不能拋下兒子,絕對不能!我要活著,我要活著……
一股不甘的執念,再次佔據了榮志豪的心:兒子,兒子才是天下第一,管他媽的修真,管他媽的墨色虛丹,我只要活著,只要陪著兒子長大……
僅存的一絲絲意念,讓榮志豪放棄了對氣海中紫氣的約束,把自己的神識整合在了一起。
手不能動,氣不能喘,無奈之下,榮志豪讓神識迴歸識海,重新進入冥想;他猜測,靈氣可以改變體質,靈氣也可以延續生命,但原我這個想法是對的……
榮志豪很快進入了深度冥想……
氣海里,紫氣並沒有因為榮志豪的放棄約束而飄散,依舊在墨色虛丹的周圍不停是翻滾著,並隨著不停地變淡、變少,直到消失。
榮安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他哭累了,慢慢地,在靠在父親冰冷的身體上進入了夢想。
他夢見父親走了,是飄著走的,飄向了天上。
他哭著、喊著、追著……
父親象往常一樣,微微地笑著看著他,彷彿在同他說些什麼,可他什麼也聽不到,直到父親漸漸遠去……
“爸爸--”睡夢中的他,從夢中哭醒,他感覺到自己的頭頂,有一隻溫暖的手在輕撫著:“爸爸……”
他不敢張開眼睛,他怕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安然,起床了,跟爸爸站樁去!”熟識的聲音,在榮安然的耳邊輕輕響起。
“爸爸!”榮安然趕緊張開雙眼,一張陌生的面孔出現以了榮安然的眼前,但透過氣息,榮安然知道,這個陌生人就是爸爸。
“爸爸,你怎麼了?”
其實,他不用問,只要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就知道父親在昨晚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的了,但他還是不敢相信,淚水嘩嘩地落了下來。
“不哭,爸爸不是沒事嘛!”
“爸爸,你來!”榮安然一骨碌從床上下來,拉著父親來到衛生間。
榮志豪自從自己醒來,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兒子,他吃力地把兒子抱回床上,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
昨天晚上,自從榮志豪進入深度冥想,他什麼也不知道了,本來,他應該很早就醒來了的,但因為房間裡的靈氣實在太少,雖然門和窗子都開著,但城市裡的靈氣本來就少得可憐,好在神念力的恢復並不需要靈氣。
神念之力,需要的只是時間--冥想中的時間。
與往常一樣,榮志豪深度冥想,只用了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小時,那是因為榮志豪的植物時鐘喚醒他的,一直以來,他根據科學理論--長時間打坐會使腳上的血脈不通,會讓腳部壞死。
因此,別人稱呼他為“科學的叛逆者”,其實不然,他還是相信科學的,他只是反感“唯科學”理論。
他也曾想過,如果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現在也的確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可遺憾的是,把《玄學》排除在外,《玄學》被列入了“迷信”行列。
對此他並沒有怨恨,這是人的習慣性思維造成的,更何況想不勞而獲的騙子太多,稱自己是半仙,甚至還稱自己能溝通幽冥的人比比皆是。
開始,榮志豪也恨過這些人,但隨著生活經驗的豐富,他也漸漸看淡了,那些人也需要生活,更何況這個社會上,愚昧無知的人太多,一有無法解開的謎或事,就去求神拜佛、去問卦算命。
好在現在祖國如此地繁榮富強,人們也不在乎這些錢。
唯一讓榮志豪難以接受的是:如果有人也象他這樣,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賭,去賭修真的存在,那現在的他,可能不用每走一路,都象摸著石頭過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