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該乾脆的承認!
藉此機會,說不定能在君前立一個‘先帝最喜歡的大臣’的人設。
而官家自詡是‘皇考最孝順的兒子’。
孝子配忠臣!
自己還不起飛?
奈何,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他也不敢反悔,只好弱弱的道:“先帝德音、寶言,臣豈敢忘記?”
“若陛下想要,臣回去後便將先帝諸多德音、寶言,整理成冊,敬獻陛下……”
趙煦微微搖頭:“不必了!”
“靠回憶出來的文字,或許未必就是皇考的原話……朕還是待顯謨閣落成後,到閣中去閱覽皇考御筆手札罷!”
說到這裡,趙煦就看向曾布,觀察著他臉上的神色,似乎想要看出點什麼。
可惜的是,曾布的心思素來深沉,他幾乎沒看到什麼明顯的異常。
這就讓趙煦眯起眼睛來。
曾布沒有異常,說明他城府深重,心機詭詐,定是心懷奸邪。
若他表現出異樣,那就說明此人心懷叵測,定是暗藏奸邪!
那麼……
應該如何對待奸臣?
殺、貶、放?
這都是尋常人的手段。
在現代留學十年,耳聞目濡了現代資本家們的手段後,趙煦已經有更好的安排——榨乾他最後一點剩餘價值!
然後,再棄之如蔽履!
理由,隨便都可以找!
譬如說——汝今日上值左腳先邁進了官署!
說來也巧,正好這個時候,趙煦手裡的魚竿一動,他輕輕一刺,一條起碼有半斤重的鯉魚,便被刺中,旋即在水中掙扎起來。
鯉魚的皮毛,在陽光下,泛著淡淡金色!
趙煦大喜!
金色傳說!
吉兆啊!
左右內臣,也都是歡喜起來。
馮景立刻拿著抄網上來,等待那條魚被趙煦溜到岸邊,便眼疾手快,將之抄入抄網,然後將之捉到岸上,捧著那條有著金色鱗片,活蹦亂跳的鯉魚就跪了下來。
“恭喜大家,釣獲吉魚!”
曾布看著,也是立刻跪下來阿諛起來:“臣賀陛下獲吉魚!”
曾布確實是個有才的。
他在再拜道喜後,便當場吟出一首詩來。
趙煦聽完,也是撫掌讚道:“學士果真大才也!”
這就讓曾布喜上眉梢來。
在他想來,官家今日釣獲了一條金色鯉魚。
有這個吉兆,他在官家眼中,起碼應該算是個福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