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是之前他們唱see you agai
時候好多網友評論的那個?他參加比賽的時候,小沫就跟我提過,說是特別可愛的一個孩子。”
賀梓涵無奈地搖搖頭道:“如果你在度娘裡搜這個名字,跳出來的不過寥寥幾句話,有人在刻意抹除他存在過的痕跡。”
南越拿著煙的手一抖:“普千秋?”
“嗯。”
“我只知道她前二十多年都不愛學習,可這一年卻廢寢忘食地上聲樂課,學各種樂理知識、樂器……原來是為了譚琰麼……”
賀梓涵無奈道:“譚琰是自殺,這些是我自己查到的,我覺得應該告訴你……”見南越不解,賀梓涵接著道,“你和小沫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董事長為這個發了好幾天脾氣。”
南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在你們董事長眼皮子底下,動用她的資源,跟莫小沫合作也是在玩火。”
賀梓涵聳聳肩:“沒轍,買房錢不夠,她開的價我拒絕不了。”賀梓涵把菸頭捻滅,“我查到一年前,小沫帶著凌雲漢去皇家會所大鬧一場。”
“她不是這麼衝動的人。”
“她那天從會所裡扛出來的人就是譚琰。”
南越皺眉望向賀梓涵:“扛?”
“嗯,從酒店部帶出來的,會所的保安和服務員好多都知道這件事,可是你懂的,那家會所,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訊息能露的出來。後來小沫讓我幫她,我的條件也只有一個,就是要知道來龍去脈。可她卻讓我自己去查,後來我才知道,不是她不肯告訴我,是她說不出口。”
“她開不了車……是因為這個事兒麼?”
“她從流芳辭職那天回醫院,譚琰從住院部樓頂跳下來,就摔在她車前……她不只是開不了車,她還有過度通氣綜合徵。可能跟她的腦瘤有關吧,但醫生說更多的是心理疾病,她只要一聽到譚琰的事,就會呼吸困難,頭暈眼花。有次我想和她核對下我的調查結果,結果沒說幾句,她直接暈了過去。”
南越越聽越心悸,感覺整個心臟都被人在地上摔打。
“那天會所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誰也說不清,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組這個飯局的是胡廣華、下藥的是圖建設,對譚琰實施侵犯的是普千秋……騙譚琰去飯局的是齊錄祥,之後抹去一切證據的是圖建設,抹去網上譚琰訊息的是胡廣華。”
“所以她朝這幾個人復仇……用……用這麼個傷害自己的方法。”
賀梓涵又點上一根菸:“本來她的計劃是去圖圖國際這幾個普千秋有股份的公司面試當藝人,慢慢吸引普千秋的注意,可天不遂人願。”
“她發現自己得病了……”
“對,所以她只能想個最快的辦法來吸引眼球,比如參加比賽。我最閃耀第三季簡直是送到她手邊的武器。這個比賽可以接近齊錄祥和普千秋,而且有可能接觸到胡廣華。”
“她為什麼硬要自己來做這個事,她可以求助……”
賀梓涵遞給南越根菸打斷他:“沒人能幫她,我這些訊息大部分都是從王琪那邊得來的,你應該知道的,就是她那個高中同學,現在在市局。譚琰被侵犯這個事,且不說沒有任何證據,即使證據確鑿,都判不了,因為沒有相關法條。之後他又是自殺,更沒辦法追索任何人。其實我理解小沫為什麼找我合作,一來是我值得信任,二來是她找不了你們這些朋友。你們誰會任由她用自己去釣魚?”
整個聊天過程不到半個小時,可南越越覺得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心疼地望向病房裡那個人,撥通了自己表哥的電話。
“表哥……”
“弟妹這個事兒鬧的夠大啊!她可真本事!我鐵定是封不住訊息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我不是讓你封訊息。”
電話那頭顯然很詫異:“你說什麼?”
“表哥,任這件事兒炒吧,別禁任何訊息。讓它使勁兒發酵,網路輿論越大越好。”
“我沒聽錯吧?”
南越幾乎是從牙根裡吐出來的字:“沒有,我就要玉石俱焚,讓普千秋這個混蛋人盡皆知!”
南越表哥沉默良久才嘆了口氣道:“我幫你推。”
第二天一早很多人醒來,發現昨天的那些訊息依然掛在頭條,且很多媒體都相繼報道。評論裡更是很多正義群眾義憤填膺。
“普千秋這個人渣敗類,必須繩之以法!”
“胡廣華這樣的人也能在曄廣當領導?”
“普千秋,1970年生,京城荃怡集團董事長,流芳文化第二大股東,圖圖國際第四大股東,西部傳媒獨立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