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沫沫,那都好久之前的事兒了,我跟你好了之後再沒出去玩過……你仔細想想,其實從你住我家起那天,我就再沒出去過過夜了。”
莫小沫當然心裡清楚,只是乍一下被朋友點出來,心裡實在不舒服,面子碎了一地。
“剛才是不是特別擔心這姑娘說你面熟,是因為跟你睡過啊南越?嚇夠嗆吧?”
南越自知理虧,只得抓著莫小沫的手,她甩開,自己再抓住:“我當時年少輕狂不懂事,咱們說好了不計前嫌的,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以前是我自甘墮落,畜生不如,以後我只當你一個人的牲口,行不?“
莫小沫沒從這段話裡聽出感動,只聽出流氓來,她再次甩開南越的手,大喊道:“周阿姨,把這不知道是畜生還是牲口什麼的攆出去!”
周阿姨遠遠看著南越擺手,可不敢上前去湊這熱鬧,只自顧自進屋摘菜去了。
南越要去摟站起身的莫小沫,可莫小沫卻絲毫不留情,準備給南越個背摔,還好南越眼疾手快,一招反扣死死把人鎖住。
“莫小沫!謀殺親夫啊你!咱倆一塊兒練的散打,我還是你師兄,你打得過我嗎?反了你了!”
南越不由分說抱著人就上樓。
“你放開我!”
“我勸你抱緊我別鬆手!我聽說咱爸媽不在家,我緊趕慢趕,老總都撂下了趕回來,就是回來讓你翻舊賬的?”南越嘴上耍著狠,嘴角卻自始至終掛著笑,“前幾天說以後互相信任的是你,今天非要揪著以前那群白菜的也是你,挺雙標呀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了!”
“我!”
“你什麼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南越說著把莫小沫放在床上,然後自己開始解領帶。
莫小沫顯然還沒意識到自己處境,著急道:“我就是覺得……我馬上要進組了,我特別不安,我一想到從前的你,我就……我就……我就特別害怕。”
南越看著莫小沫驚慌的表情,有點害怕真把人嚇著了,趕忙蹲在地上,抬起手輕撫莫小沫的臉:“你害怕什麼?怕我變回之前的混蛋樣兒?”
莫小沫不說話,只別過臉去。
南越嘆了口氣,把莫小沫的雙手圈在自己手裡:“沫沫,說實話我以前不知道真心是什麼,但我最近總在想,為什麼我前十年那麼混賬,直到這幾天照顧你,我才有了點兒頭緒,一個人哪兒能沒真心呢,我沒有,那是因為我早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把真心放你身上了。”
莫小沫眼裡閃爍著淚光,南越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前:“你聽見了嗎?”
南越的心跳強壯又急促,莫小沫耳根發紅,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我們只是一直都搞錯了,以為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兄妹,是親情。而這一直都是別人告訴我們的,我們什麼時候自己深思過嗎?咱倆只是一直在他們定下的框架裡來回跌跌撞撞,直到有一天,那個框架不小心被打破,我這顆空了好久的心,才瞬間被填滿了。所以我感謝酒吧裡那場荒誕的遊戲,那荒誕的一吻,讓我認清了自己的感情,也認清了自己心。”
莫小沫只覺得自己腦袋裡和眼前都白茫茫一片,巨大的喜悅與感動衝擊著她的心臟,眼淚止不住地湧出來,她何嘗不感謝那個荒誕的一吻,她……
莫小沫腦海中漸漸清明,突然覺得哪兒不對……
“阿越……你是不是在解我扣子?”
“大好時光,不宜浪費!”
“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