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沫一皺眉:“就好?您不說點兒別的?”
楚大爺把菸捲又叼了起來:“嗯,特別好!”
莫小沫一癟嘴不幹了,直接拱著楚大爺往廚房走:“走,咱看看紅薯。”
一進廚房莫小沫才癟癟嘴道:“楚大爺,您真心說,咋樣?”
楚大爺把紅薯翻了個個,看著外頭園子,想抽口煙,卻當著莫小沫面不好點上。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楚大爺……”
“你編的?”
“我們一塊兒編的。”
楚大爺終究還是沒忍住把煙點上了,莫小沫看著他眉心的傷疤微微皺起,又再次舒展。
“小沫兒,我沒什麼能教你的了。以後歌壇有你們這些人,我也就放心了。”
莫小沫聽著這話突然有點傷心:“老師……您別這麼說,我還想等著看您站回臺上去呢。”
楚大爺又用鼻子哼了氣:“教你兩年了,才想起喊我句老師!”
莫小沫一樂,朝著楚大爺連著喊了好幾句:“老師!老師!老師!老師!”
楚大爺彈了彈菸灰:“昨晚上那個,物件吧?”
莫小沫揉了揉鼻子,害羞地點點頭。
“呦呦呦!你這厚臉皮的丫頭竟然還會害羞?”楚大爺揉了揉莫小沫的腦袋,“昨晚上還跟我裝佯呢!你也是膽兒夠大的!這基地邊兒上蹲著多少等著挖花邊兒的!”
莫小沫嘿嘿一樂:“我能怕那些個?倒是這段基地裡選秀,您的清淨又被擾了。”
“哪兒還什麼清淨,年底流芳就整個搬到這兒了。”
"真的?我都沒聽說,好好的城裡不待,跑這麼遠,錄節目倒是方便了,不過董事能願意?”
“哼,誰知道那幾個孫子想什麼呢。”
倆人又聊了幾句,就聽見外屋喊聞著紅薯香味兒了,楚大爺把紅薯挨個夾出來捏了捏,然後放盤子裡捧了出來:“來咯,正經兒八百板栗紅薯,今兒你們有口福咯!”
“楚大爺,讓恬恬給您唱一段兒您最愛那個《謝瑤環》!我們恬恬科班兒的!”莫小沫起著哄,“來,恬恬吊個嗓!”
“恬恬!恬恬!”
三人一起鬨,錢馨恬倒也不扭捏,直接起:‘謝瑤環深宮九年整,只到是身鎖紅牆葬此身。都只為太湖之事有爭論,聖上命我到吳門。喬裝男子訪民隱,武員廟內遇郎君。我敬你氣語軒昂貌英挺,敢為百姓打不平。時才間,雲寰秀媚穿芳徑,細語纏綿被你聞。這也是姻緣前生定!袁郎啊!莫負今宵海山盟!”
楚大爺搖頭晃腦地陶醉其中,還跟著哼哼,高興得眼都眯了起來。
回去路上,張天澄問道:“莫爺,我覺得楚大爺有點兒面熟啊。”’
莫小沫倒著往回走,看著天上的星星閃爍,也不知道明天亮的還會不會是這幾顆。
錢馨恬順著莫小沫的目光望去:“那是楚文豹吧?我也是覺得面熟,想了一晚上。”
“楚文豹……難道是……”
“嗯,曾經和四大天王齊名的楚文豹。”莫小沫笑著說罷,便踏著石臺階往回蹦噠,“楚大爺說了,我們唱得特別好。”
三人看著莫小沫的身影,心裡五味雜陳,二十年前紅遍大江南北的楚文豹,現在竟然是位看門大爺。紀芳芳剛想開口問,就被錢馨恬攔住了:“雖然莫爺沒想瞞咱們,可是這些事兒不是咱們該知道的。”
紀芳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著前方蹦噠的人,覺得莫爺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