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就是她!”
眾人:……
莫小沫這才轉頭看向剛才說話的這位,這次她記住了,下巴尖的能戳人,風吟。
風吟賞了她個白眼,連著侯可的那份兒一起算著,所以翻出特別多眼白,似乎是嫌白眼不過癮,還特意用鼻子哼出氣。
莫小沫倒是不甚在意她的態度,起碼這人一看就沒指使侯可關著自己的本事,她朝錢馨恬笑道:“姓侯麼?我還以為她叫好渴,我還說怎麼這麼缺水這人,哈哈哈。”
錢馨恬可有點兒笑不出來,要不是紀芳芳和張天澄都不在,她真想聯合他倆一塊兒把莫小沫打暈了拖走。
“人家也不是那個渴,是可以的可……”
“哦,我說呢,我還以為告訴我名兒那位廣東的兄弟說話有口音呢,‘侯‘和‘好’一個音兒,猴賽雷啊!哈哈哈!”
在總控室普通話一級甲等的禿子一臉茫然地打了個噴嚏……
“莫爺,你找侯可幹嘛?”
“有點兒事兒跟她聊,私事兒。”莫小沫說罷朝錢馨恬拋了個眼兒。錢馨恬有點無語,乾脆指了指螢幕,告訴她現在那個穿著那個紫色條紋蓬蓬裙的就是侯可。
“嚯!那不是個蹦噠的洋蔥麼!”
錢馨恬心裡默唸:爺,我親爺!你可閉嘴吧!
索性錢馨恬擔心的事兒終歸沒發生,侯可還沒回來,她們就要上場了。
“姑娘們,好好表現,爭取拿個第一!”莫小沫把手一攤,另外4個便噼裡啪啦落了上來,“一二三!”
燈光安下,藍色筒燈交錯,一陣驟風急雨的音效後,錢馨恬開口的瞬間,便把所有人的目光拉回了舞臺,拉進了這個節目。
“憶往昔,初配鸞凰多美滿,夫妻們情深意相連~”唱腔一起,霎時化作一道有形音波傳遍會場。
“西湖美景,三月天來~”五道輕吟淺唱揉進了人心田。
“千年等一回,啊哈啊,等一回呀啊,啊哈啊。”一聲起,群生落,聲聲起,單聲落,像千百爪撓著人的心。臺上五個青衣素裝女子,撐著油紙傘,曼妙的旋轉,像在綿綿細雨中的西湖邊漫步。
直至舞臺電光雷閃,一陣急促的琴聲敲打著眾人的耳膜,臺上5人似是在狂風驟雨中掙扎,音樂再次響起,更加激烈,更加攝人心魄。5位女子扯掉了自己外側的衣袍,青衣變短袍,舞步加快,歌聲混著背景音樂,臺下一片瞠目結舌,本以為這已經是驚喜極限,可在錢馨恬一個雲裡前橋後,觀眾們還沒來得及尖叫,莫小沫便從幾人後跳出。
“雷峰塔淺淺的呼喚,西湖堤深深的羈絆。千億淚水匯成期盼,風吹雨打不變的輕嘆,不變的誓言,不變的牽掛,不變的不變的不變的愛啊~
千年等一回的傳說,是誰在枕邊輕輕的訴說,千萬年我耐心地等,等一個一個又一個傳說,是誰的傳說 誰的傳說,臨安城裡最美的傳說
若隱若現油紙傘下浮現出的臉,斷橋邊斷掉的記憶間斷的時間片段的畫面切斷的情緣,西湖水千年淚夢纏綿情悠遠,我情願做一團火焰我無悔我無悔千年。”
“啊~啊~啊~啊~”
再一段起,京劇唱腔貫穿其中,唱聲齊落,一排散開,齊齊下叉造型,拾起剛才落地的油紙傘,擺出一朵茉莉花……
如果說歌唱過程中的幾次尖叫,幾次歡呼,讓前幾輪上臺的選手生出一些滿足來,那此時這5位起身,承載的已經不僅僅是滿足了,那是別人都還沒體驗過的榮耀感。
臺下一片靜默,錢馨恬手裡全是汗,她氣還沒喘勻,就已經陷入了某種恐懼裡,因為臺下一片安靜。莫小沫把兩邊的人攬在中間,淺淺一笑,帶著4人一起鞠躬謝幕。
“完……完了?”直到臺下不知是誰弱弱問了句,才激起千層浪般,掌聲四起,經久不息。
錢馨恬終於鬆了口氣,王亞帆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想哭……
洛溪垚暗自慶幸,多虧他們的節目往後調了,這要是在自己之前,那演了也白演。肖晴雪又默默攥緊了衣角,心裡只覺得堵得慌,有種情緒,沒地方宣洩。風吟瞠目結舌,她不想承認自己服了莫小沫,可是心裡卻在打著鼓,今後千萬別碰上這群人。張天澄和紀芳芳喜滋滋地對著鏡頭給這組比心,嘴裡還唸唸有詞:我們宿舍的!我們莫爺和恬恬就是牛!
只有莫小沫,依然是那個表情,似乎早知曉自己會成功,似乎早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效果,淡然地收著那些讚美和景仰,也把那些惡意的妒恨和仇視統統收下,像是僅用這個笑容,就能把這些磨破、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