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她第七十八次在心裡嘆氣時譚致遠開了尊口:“江亭柳,你可定了親?”
與此同時系統任務提示響起:譚致遠要與你合作,你是否願意?
江亭柳眨眨眼懷疑自己眼花了,她難以置信的問系統:你是不是中毒導致程式混亂了?
系統義憤填膺:請不要質疑本系統的安全性。
江亭柳:那你怎麼會弄出這麼不靠譜的任務來,譚致遠是什麼家世你不知道嗎?他有什麼事情需要跟我合作的?
江亭柳忙著和系統掰扯,無意間一抬頭髮現譚致遠的臉色變黑了,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給回答。
但譚致遠剛剛的問題她也不好回答啊,這麼直接問一個閨閣女子定沒定親,這無禮程度比在寶峰寺後山時還要惡劣許多倍了。
江亭柳定了定神,乾脆便一拍桌子站起來:“譚小將軍你是白日酗酒了嗎?無禮至極。”
她扭頭便要走,轉過身去才齜牙咧嘴的甩手——一著急把手上有傷給忘了,看來這發脾氣就拍桌子的習慣真要改改了。
江亭柳還沒走出兩步譚致遠冷冷的聲音就在後頭響起:“你的馬車剛剛撞了我,江三小姐就這樣想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無禮。”
江亭柳僵住,好一會後她深深嘆氣,坐回桌子旁冷漠道:“譚小將軍究竟想做什麼?不妨直言。”
譚致遠的手指噠噠噠的敲著桌面:“我若去江家提親,江三小姐覺得我有幾分成功的把握?”
江亭柳剛坐下又驚得站了起來:“你說啥?”
譚致遠冷笑:“江三小姐未免太激動了。”
江亭柳:激動你個娘咧。
她抓狂地想扯頭髮,心想這到底什麼鬼,劇情大神你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想問問系統,結果系統只是重複剛剛的任務,似乎在催促江亭柳做出選擇。
江亭柳更想罵娘了。
她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江亭柳坐下咕隆咕隆灌了一口茶:“譚小將軍,你能不能不要再嚇唬我了,我的心臟不經你這麼嚇唬的。”
“為何覺得我是嚇你?我很認真。”
江亭柳再次深呼吸,她拼命回憶上一輪遊戲裡對譚致遠的瞭解,半晌後勉強扯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放軟了聲音道:“譚小將軍說笑了,您是高門貴族的嫡長子,年紀輕輕便領軍百萬的將軍大人,未來不可限量,而我只是一個商戶庶女,無論是家世門第還是出身見識都與您是雲泥之別,這樣的話不是開玩笑還能是什麼?何況……”
江亭柳逼迫自己雙眼閃出瑩瑩淚光,目光誠懇的看著譚致遠:“若譚小將軍當真有心,自然該請媒人與我父母商議,又怎能這樣強行將我攔下,與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說這等事情?譚小將軍,我家雖只是商戶,但這禮義廉恥四字我還是懂的……”
江亭柳說著便露出一個悽婉的笑來,端的是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