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柳反倒驚訝:“不是你請肖神醫為我解圍的嗎?”
肖一竹點頭又搖頭:“師父確實因為我而來,但是剛剛不是我……”
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江亭柳茫然:“什麼?”
肖一竹笑:“我說之前師孃一直跟師父咬耳朵呢,師孃耳力異於常人,你之前和譚公子是不是說了什麼?”
江亭柳驚訝,她和譚致遠說起香囊事情的時候,周圍可一點動靜都還沒有呢,蘇念卿的聽力有這麼厲害的嗎?
她問道:“難道肖神醫之所以會說那香囊的事情,全是此前蘇女俠聽到然後告知,這才恰到好處的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蘇念卿的聲音忽然響起:“沒錯……”她笑吟吟的走出來,看江亭柳的目光愈發和善:“小姑娘真不錯。”
江亭柳突然被誇十分茫然,肖一竹憋笑,好一會才解釋:“師孃最不喜歡別人喊她肖夫人之類的,就喜歡蘇女俠這個稱呼,你倒是無意中討了師孃歡心。”
在這麼近的距離,肖一竹也知道低聲無用,乾脆大大方方的出聲解釋。
蘇念卿一巴掌拍在肖一竹背上,笑罵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什麼師孃,你不該叫我一句師父嗎?”
肖一竹看了江亭梅一眼,笑而不語,蘇念卿哪能看不出問題來,立刻便猜到江亭梅並不知道肖一竹的移魂症,於是也就笑著揭過這一茬。
她親親熱熱的挽起江亭柳的手道:“我一看到你就覺得親切,不如陪我去逛逛院子,聽說江家是大燁朝首富,想必這院子格局必然不差。”
江亭柳尷尬不知該如何接話……要說江家的這個審美嘛,呵呵,她真的是沒辦法昧著良心“有格局”三個字。
但蘇念卿顯然不是真的想要逛園子,江亭梅機靈地道:“如此我便先回去,也免得肖神醫掛念蘇女俠。”
一連兩人叫她蘇女俠,蘇念卿簡直心花怒放,看江亭梅也覺得愈發順眼了,又見江亭柳與江亭梅行止親近,便把江亭梅也視作了半個自己人,聞言直接拔了頭上一根簪子遞給江亭梅:“好姑娘,這個送你玩兒。”
那簪子乃是一根花枝的形狀,做工並不如何精緻,但有一股拙樸之趣,看上去似乎並不十分值錢。
江亭梅道謝後大大方方接過來,入手方覺這枝頭半開的花苞竟是不是雕刻,而是真正的花朵,只不知如何處理,既保留了真花的手感,又帶著如玉的光澤。
不過江亭梅並未多放在心上,只是稀罕了一下這工藝罷了,就打算將這簪子收起來,倒是江亭柳的目光在那簪子上停留了一會,忽然出言道:“四妹妹,我覺得這簪子十分適合你,不如直接戴起來吧。”
江亭梅有些意外,卻還是乖乖的點頭。
於是江亭柳接過那簪子,親自給江亭梅戴上,又細細將其位置調整了一番,使得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到那簪子,卻又不會十分突兀。
戴好後江亭柳才退開一步,笑著摸了摸江亭梅的鬢角道:“你先回去吧,我陪蘇女俠走一走。”
等江亭梅走後,江亭柳這才做了個請的姿勢:“蘇女俠,肖小神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