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並不明白我的心思,甚至他根本不想去明白,他扼殺我的理想,如今我想爭取,不單單是因為你,更是為我自己!”
他能如此,林淨淨打心眼裡開心,可是卻如此違逆他的心意,留在此處又令她頗感不快。
待到夜黑之時,獨自站在院中,望著天空的一彎明月怔怔地出神。微風吹過,簌簌的落葉的聲音響在心間。
林淨淨猛的一轉頭,衝著黑暗處喊道:“是誰?”之後有一個黑影自樹後閃了出來,雙手插在口袋裡,豪放不羈,。
林淨淨顯得歡喜,忙地上前,但是很快止住腳步,同時眼眸當中閃著一絲不滿,冷冷地說道:“竟然是你!”
“對是我!”簡戰漠的聲音一如既往,並無絲毫內疚。
林淨淨心中的怒火難以掩飾,“既然離開,為何還要回來?”
本不想如此數落,可一時控制不住,他說來就來,說走便走,讓自己受盡委屈,絲毫不給她解釋的餘地,著實過分!
簡戰漠打量著四周,“許晨志人帥氣多金,我想你怕是樂不思蜀,早已經忘了自己的目的!”
氣不打一處來,林淨淨怒道:“尋找寶藏是你的目標,是不是因為寶藏才回頭?”
勾了勾唇,他並未回答,反而目光直直的望向她,“走不走?”
林淨淨脫口而出:“走!”
簡戰漠的眼前一亮,上前便欲牽林淨淨的手,可是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她不能走。”
兩人一回頭,正是許晨志。
林淨淨對他微感歉意,轉而對他說道:“我不屬於此處,這兒只是一個暫時的落腳之處,我應該走了。”
“你不能走!”許晨志依舊堅持,之後上前,在任何人未反應過來之時拉著林淨淨的手,衝向一旁的屋子。
將門推開,只見到裡面的豔兒滿臉通紅,口中喃喃自語,顯得驚懼且害怕。
原來豔兒的病情又開始反覆,如今病得如此重,望見她莫名心酸,不覺坐了下來,“剛剛吃完藥明明一切正常,為何會變得如此?”
林淨淨緊張地問道。
許晨志長嘆一口氣,“她日日生活在此處,原先變膽小,現如今更是大氣不敢出,小小的孩子難以承受,便生出這等古怪的毛病。
她喜歡你,若是你趁她睡覺之時離開,我想她必定會不開心,病情愈發嚴重!”
林淨淨神情凝重,呆呆地望著他,一聲不吭。
“到底是走還是留下?”外面的簡戰漠厲聲問道。
她回過頭來肯定地說道:“我要留下。”簡戰漠變得震,牙齒咯咯直響,緊拽著拳頭青筋凸出,憤恨不已。
他在離開之前不甘心地問道:“你到底喜歡誰?”
此時此地的林淨淨拒絕回答,伸手撫著豔兒的額頭,滾燙如火,在毛巾裡面擰了一條溼毛巾,不可以曾看簡戰漠一眼,輕輕地擱在豔兒的額頭上。
簡戰漠悄無聲息地走了
。許晨誌喜出望外,望著林淨淨細緻照顧豔兒的背影,心中一陣溫暖。
他並不後悔將人留下來,想來往後必定能夠打動林淨淨,讓她永遠留下。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和林淨淨坐在一個七彩的氣球上,氣球飄啊飄啊,飄到上空,正當他準備表白的時候,可是氣球卻漸漸地縮小,直至最後消失。
而他整個人飛速緩慢地下墜過程當中,他和林淨淨擦肩而過,他想伸手去抓,可是隻是一團空氣。
猛然地睜開眼睛,許晨志被嚇醒了,忙不迭地起身,來到林淨淨的外間。裡面隱隱有著燈光,同時還能夠聽見她溫聲和豔兒說話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
林淨淨翌日明顯頂著黑眼圈,神情疲倦貌似坐著吃飯,好似能夠隨時睡著。
夫人擔心女兒,正欲前去探望,可是許晨志卻拉住她,指了指裡面的林淨淨,“你別去,妹妹有她照顧,大可以放心!”
夫人長嘆一聲,之後則拉著兒子小聲地說道:“你可要想清楚,她和老爺勢不兩立,我們因為她損失了多少萬兩銀子啊!
你呀你,不說為爹出氣,反而將人請到家中氣你爹,嫌他的命太長啦!”搖頭嘆息,緩緩且無奈地離開。
許晨志瞧見母親的背影,口中喃喃地說道:“你們誤會她了,她是天下最為善良的女子,只有她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