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湖泊上波光粼粼,遠處荷葉田田,碧綠的麥浪彼此起伏著。林淨淨躺在草地上口中叼著一根草,愜意地望著頭頂的藍天。
簡戰漠同樣如此,隨後轉過身來問林淨淨,“所以說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依。他們的有心之舉,倒令我們有了這樣輕鬆而又愜意的一天!”
白了他一眼,林淨淨不以為然,“你總是在為自己的貪玩找藉口!”此時的他像是一名孩子,眉目之間有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笑意。
微閉著眼睛,揚起了唇角,透露出而此時他心中的歡愉。
“哈哈!”簡戰漠大笑了起來,“任何事情都瞞不過你,不錯,每日不停的奔波中總得停下來,回想一下到底是否是你所想要的生活!”
可是林淨淨卻不以為然,想得越多反而越是束手束腳,就像此時她拿到了珠子,第一件事情便是去將門開啟!
林淨淨說出自己的想法,但簡戰漠卻也啞然失笑,之後緊緊地閉上眼睛,不再開口,林淨淨原本便對釣魚不感興趣,和他一起也只是呆望著湖面。
陽光透過細密的枝葉照在她的臉龐上,微微的風像是母親的手,溫暖,柔和。
好似聽見異樣,林淨淨連忙睜開了眼睛,原來是簡戰漠,他正在奮力地將魚竿往上提,林淨淨連忙站了起來,緊張地望著水面。
簡戰漠小心翼翼地將竹竿提了起來,不出意外,正是一尾活蹦亂跳的魚,林淨淨笑得燦然,歡喜地叫
道:“上鉤了,上鉤了!”
隨後手忙腳亂的兩個人將魚取了下來,丟了一旁的水桶裡面,林淨淨望著自己毫無動靜的魚竿沒了耐心,不時地四處張望著。
可是她發現異樣,靠近簡戰漠時低聲說道:“不知道為何,四周居然有人在監視我們!”
“隨他們去!”簡戰漠不以為意,一整個上午釣了三條魚,一條給借給他們凳子的農人,之後提著兩條魚送到客棧的廚房裡面,讓他們做成湯送過來。
安排好了這一切,兩個人才發現馬廄裡的馬兒居然爬起來,雖然有氣無力,可是已經能夠低頭啃草!
林淨淨上前撫摸著它們背上的毛髮,“待到明日它們便能夠恢復如常,等到它們無事,我人們立即離開事!”
可是心下依舊疑惑,不覺問起她們為何會如此?
“因為裡面被人下了大量的巴豆,所以它們拉得幾乎脫水,再加上其餘的症狀,於是懨懨然地倒下不起!”
“他們真是卑劣,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對付幾隻可憐的馬!”林淨淨暗罵道。
回去之後並未發現盛公子和玉容,於是立刻前去尋找。
就在客棧的不遠處的一個巷子裡面。玉容正在給人醫傷,巷子裡面好似有人打鬥過,地上鮮血四溢,一片猩紅。
碩果僅存的幾個人被扶至牆根下的,額頭上被捲了數層紗布。
有的手臂被割傷一條長長的刀疤露出,瞧著這些人的面龐皆不認識,可是有一個人林淨淨立即想了起來。
那人立即低垂下頭,玉容在一旁撇了撇嘴說道:“對,他為周心武做事的,叫朱誠,周興武的侄子。”
林淨淨警惕的目光逡巡在他的面龐上,直盯得他如芒在刺,不敢抬頭,見到他的腿受傷了,伸長的腿打上石膏一動也不能動。
手下的人一個一個受傷慘重,隨即上前問他剛剛發生了何事。
說起來周心武便氣惱無比,“叔叔一路叮囑,讓我們保護你們的安全,可是他們卻胡亂下藥,我們氣不過自然是找他們為林小姐和簡公子出氣。
不曾想對方將我們引到這兒,埋伏了無數的人,我們被包圍,所以才如此!”
“對方是什麼人?”林淨淨連忙問道。
他搖了搖頭,“我們並不知情,也不是叔叔的冤家對頭,是條我們不曾見過的路子!
說話如此含糊,林淨淨眼眸當中凝著幾分不滿,“我們已經分別,難道你們是因為珠子而跟蹤我們?”
若非慘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們自然不會現身的。
朱誠不想承認,可是此刻他也只得點了點頭,“叔叔讓我們護送你們回去,擔心會有蟊賊盯上你們,到時候顆珠子都危險,我們自然遵從。”
既是如此,林淨淨並未追問下去,讓跟上來的人上前去幫忙。
那些人都暫住在破廟裡面,雙手環抱著槍,一動也不動,如此多的傷員,玉容留了不少藥,這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