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一同進來的,還有三個骰子。
“諾,就是這個骰子,你用這塊石頭靠近試一試。”
林淨淨拿著手裡的東西靠近骰子,骰子立刻向林淨淨方向滾動,“動了,動了!可是我手裡的好像不是磁鐵啊?”
簡戰漠點點頭,“還不算太蠢,你手裡的東西時鈷,這幾個骰子裡則鑲嵌了一些磁粉,所以重量上你感覺不出來他們有什麼問題,但實際上卻可以用這個鈷來讓他們滾動,改變你的點數。”
林淨淨雖然聽得雲裡霧裡,但對於結果還是明白了,原來她用的骰子是被動過手腳的。“可是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去那裡,我今天可是臨時起意的。”
跪在地上的荷官看看林淨淨,又看看簡戰漠,依舊沒有出聲。
簡戰漠無奈只能親自解釋,“據我的猜測,他們看你總是到賭場去玩骰子,所以專門為你設計了這個遊戲,只是沒想到前幾天你一直沒有來賭場,所以他們沒辦法只能拖後了計劃,我說的對不對。”
跪在地上的荷官依舊沒有說話,不過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暴露了他的內心。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林淨淨自問沒有欺負過誰,怎麼會有人想出這麼狠毒的計策來害她。“喂,我和你無冤無仇吧,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這時荷官說了進門之後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這是我欠她的,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無話可說。”本以為天衣無縫的安排,沒想到早就被他們發現了。
聽了他的話,林淨淨更加困惑了,“他說的是誰啊。”
這次簡戰漠卻沒有回答,“廢了他的手筋,交給陳阿嬌。”說罷看著臉色已經慘白的荷官輕聲說道,“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阿大拉著荷官走出了書房,不一會兒就聽見屋外傳來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低吼,林淨淨聽了也沉默了。
“所以,是陳阿嬌?”其實仔細想想,如果不是信得過的人,簡戰漠是不會讓他們擔任荷官的,只不過有些是簡戰漠信任的人,而有些則是陳家信任的。
簡戰漠還是沒有回答,只是溫柔的看著她,“你今天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林淨淨冷笑一聲,“你把我帶在身邊,就是用來磨陳阿嬌這把劍的吧,她是你最得力的手下,但還不夠鋒利,不夠完美,所以把我擺在這裡,讓她一次次失敗,一次次總結經驗,最後什麼時候我死了,她就算合格了。”
聽了林淨淨的話,簡戰漠驚訝的抬起頭,“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是誘餌。”
可是此時,林淨淨已經聽不進去簡戰漠的解釋了,陳阿嬌一次又一次的針對她,傷害她,而簡戰漠沒有一次為她懲罰過陳阿嬌。
“算了,我都懂。”林淨淨只留下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原本林淨淨對於揹著簡戰漠與赫成峰合作去尋找寶藏有些內疚,在簡家的日子吃喝不愁,簡戰漠也從來沒有限制過她的自由,除了身邊有一個陳阿嬌,其他的簡戰漠也沒有對不起她什麼。
現在看來,還是她太年輕。
如此這般,簡府的兩個主人都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簡戰漠頂著一副黑眼圈出了門,而林淨淨則帶著眼睛裡滿滿的紅血絲離開了簡府。
一路沒有阻礙的進入赫家,林淨淨第一句話就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這樣反常的林淨淨弄得赫成峰有點不安心,“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還是你帶了面具?可是聲音總不能模仿的這麼像吧,但是.....”
“你他孃的能不能別磨磨唧唧了,到底還去不去尋寶了,我告訴你,當初可是你求著我要去尋寶的,現在你別告訴我你要反悔。”
這下赫成峰終於確認眼前的女人就是林淨淨了,“哇,幾天不見,你怎麼換風格了。要走也簡單,我這裡再有兩日就能準備妥當,只是你要怎麼從簡家逃出來?”
現在林淨淨身在曹營心在漢,赫成峰反而不願意為她犧牲自己兄弟了。
“這你別管,後天午夜,牛山溝見,準備好錢,我們是要去找夜明珠的。”
說完轉身就走,連口茶都沒喝。
等完全看不見林淨淨背影的時候,赫成峰揮了揮手“去,打聽打聽這兩天簡家和簡家的賭場發生什麼事了,我總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怪,別耽誤了咱們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