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匆匆地趕來,將人抬到了擔架上。
目送著她離開,林淨淨來至警署做筆錄,依舊不明白最後發生了何事,聽人說起,那些人劫持名女學生,在逃走之時,她不幸中彈。
怕是苦肉計,故意抓她為人質,他們想全身而退的,誰曾想到陳阿嬌竟會受傷。
直折騰到了晚上,常婆特意來接她,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她的身體依舊冰冷。
常婆連聲地安慰道:“警察局打來電話,我還不相信呢,果然發生這種事情,往後還是還是僱上兩名保鏢再出門吧!”
她閉著眼睛,望著前面開車的豹子,神色懶懶的。
一整天說得口乾舌燥,還有想起白日激烈的情景,令她有如在夢中一般,她搖了搖頭,不肯開口。
豹子在駕駛時怒道:“常婆,那些人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打林姑娘的主意,過幾天我得鸝花宮就要交接給她人,我守在林姑娘的身邊,看誰還敢前來!”
“那好,那好!”常婆喜不自勝,瞧著林淨淨疲倦的面龐後有一絲心疼。
女兒受傷,陳父握著手中的筆一頓,忙地起身,來至黑鷹的跟前。
“老爺,大小姐當時非逼著讓我們挾持她,說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洗脫嫌疑,誰知道槍子不長眼,才被誤傷的!”
“你們!”他氣得團團轉,怒道,“為何聽她的命令列事?難道大小姐已經想起了從前?”
“好像想起來,但又好像不是,或許是因為簡戰漠對她冷淡,才讓我們行動吧!”
鬆了一口氣,陳父撫著心口,揮手令他們退下,“這段時間不許再露面,等到風聲過後!”
“是,老爺!”他們悄悄地離開。
陳父前去醫院,女兒剛做完手術,唇角乾裂,閉著眼睛,瞬間心如刀割。
他禁不住淚流滿面,哽咽道:“女兒呀,你真傻為了那個男子願意付出一切,父親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啊!”
低著頭,顫抖的手直抹著眼淚。
眼見女兒嘴唇翕張,連忙扶下耳朵。
“簡哥哥,簡哥哥!”
氣得他直咬牙“你還唸叨著那個小兔崽子,若是他在我面前,我……”想不出狠話來左右瞧了瞧,卻見到簡戰漠此刻正站在門口手中抱著一束百合花,神色肅穆。
暗暗地咬著牙,陳父騰地站了起來,銳聲叫道:“你還來做什麼?都是你害的,嫌害得還不夠慘嗎?還是不肯放過?”
“我只是來看她一眼!”取下墨鏡,簡戰漠的神色複雜,瞧著眼前的女子無比的虛弱,好像是初見時候被眾人孤立,但又無比倔強。
眼中滿是愛憐,他探身道:“我不知道發生何事,她不應該在那兒出現的!”
“你什麼意思?難道這一切都是我女兒自導自演的,醫生說這子彈好險,要是再往右偏上一點點,正中心房,就是華佗在世也救不過來!”
簡戰漠漠然半晌,走了上前,將百合花插在花瓶裡面,坐在一旁低聲道:“你本該無憂無慮,繼續留洋求學,為何要留下來?”
陳父嘆了一口氣,讓人別再打擾,自己站在門外,透過鑲嵌在其中的透明的玻璃,簡戰漠正在細心的照顧著。
半個月,一個月,時間飛快,在手術的第三天,陳阿嬌醒來,睜開眼睛瞧見了簡戰漠在一旁睡著的側影,線條剛毅的臉龐,忍不住伸出手,喃喃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修長的眼睫毛一閃,簡戰漠睜開眼睛,欣喜地抓住她的手,“你醒過來了?”
“哎喲!”她扯動了傷口,哼哼了一聲。
簡戰漠瞬間將她的手放下,請醫生前來。
“這段時間要好好的臥床休養著。”醫生囑咐道。
可是她呆不住,胸中積攢著千言萬語只想對簡戰漠說,一時間走來走去,簡戰漠無比關切的目光,“一切都是值得的。”
疼痛感不時地傳來,她恍若不覺,緊握著簡戰漠的手,讓她為自己削水果,給自己說話解悶。
“我倒希望永遠在醫院裡住下去。”
陽光斜照入內,照在簡戰漠的面龐上,笑容揚起金色的晴絲,嗔了她一眼,“又在說傻話了,你躺得這幾個月,公司的事情一大堆都無暇處理,再躺下去,我可沒時間再陪你啦!”
掙扎著坐了起來枕頭上,笑咪咪地望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