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事阿嬌已經向我言明,甚至說起炸彈是自己造的,她從來都不曾接觸!我相信此事女兒的清白!”
頗為頭疼地揉了揉太陽,香香長嘆道:“或許黑暗裡面還有一雙狠毒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和肚中的孩子,遠遠的離才是正理啊!”
“那好吧,你和女兒水火不容,我的人你也帶上幾十個!”
“不行!”誰知道,陳府的人是否有陳阿嬌的奸細,到時候一切都白忙了,林淨淨和當即拒絕。
陳父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快,香香也回過味來,嘆聲說道:“要是老爺想讓香香平平安安地養胎,不必時時地擔憂會身遭不測,不必帶任何人。
反正到時候香香定會帶回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那好吧!”陳父讓人提了一袋銀子,一人自用足夠。
香香提醒著說起還有旁人時,陳父不悅地衝著林淨淨,“事情既然是她攛掇的,家裡多的是銀子,就讓她出吧!”
還欲再開口,林淨淨上前拉著她,冷冷地一笑,“算了,我們不求任何人,走吧!”
香香心下愧疚,期盼地望著陳父。
是她請林淨淨前來,如今反倒令她自己出銀子,臉龐一陣通紅,陳父的眼中閃著光,柔聲說道:“要是在外面不自在,你早早歸來!”
渾身冰涼,直握著的手也有一絲不自在。
香香瞬間明白過來,陳父並不同意,又不想承擔後果,只得斷了她的銀子,等到她乖乖地回頭。
一咬牙,香香只得答應下來。
收拾東西時,愧疚地對林淨淨說道:“之後的銀子只當是我借你的,往後孩子生下來我一定奉還!”
對於銀子,林淨淨不在話下,如今簡戰漠的幾個廠子裡都有她的股份,幾乎衣食無憂,兄弟們的開銷,她也有能力,定定地凝視著香香的眼眸,“我有一個請求!”
香香瞧見林淨淨的鄭得的神情,立刻猜到,渾身緊繃著。
果然林淨淨緩緩地開口,“反正我們是逃到鄉下去,將我的祖母也接來,在照顧你的同時,也一併好好照顧她。”
香香面上為難,猶豫著說道:“我可以將銀子交給丫頭,讓她好好地照顧著祖母。
你放心吧,不是我不想讓你們見面,而是現如今我們四處飄零,居無定所,怎能夠讓老人家隨著我們一同在外顛簸!”
神色黯然,一想深覺有理,林淨淨低低地說道:“到底還要等到哪一天呢?”
“不出半年很快就能夠相見的!”
香香在一旁柔聲說道,背轉過身時滿面愁容。一直派人前去打聽下落的下人還沒有迴音,她之前警告過若是見不到,那麼往後他們不必再回來的!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現如今她的經濟受到制裁,眾人定會以為陳家拋棄了自己,到時候誰又肯聽她的呢?
一咬牙,已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夜黑風高,兩人趁著夜色提著包袱坐上了一輛黃包車,香香攏了攏圍巾,嘆聲衝著林淨淨說道:“今日一天都不曾見到陳阿嬌!”
“簡戰漠請她跳舞!”林淨淨神色如常,目視著眼前的一片幽黑。
香香只覺震驚,還欲再說,可她已經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只得作罷,過了兩個街口,到了碼頭。
虎子已經在焦灼地等待,命人接過兩人身上的包袱,攙扶著她們上了輪船,坐定下來之後,見到船已經緩緩地行駛,“我們去往何處?”
“一年前,少爺買了一座小島,在那兒建了一棟房子,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住個一年半載不在話下,並且所知的人並不多,那兒氣候宜人,無比安靜!”
香香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奮,望著虎子時眼中閃著光,“你們想得周到,比我們所設想的要好上許多!”
四周空曠,再加船隊是簡戰漠一人所有,行走方便,陳家所掌管的都是陸地上的生意,即便他們想要尋來,也沒有門路。
原本想和香香分享,只見到她已經靠在椅上悠然地睡去,船行時微微的浪花只讓人覺得心情更加平靜。
天空裡寥寥的幾顆星星閃了閃,遠處的燈火明明滅滅的,直至最後一片幽黑,大船在半夜裡面偷偷地靠岸,將幾人帶了下來後繼續前行,簡直神不知鬼不覺。
天朦朦亮,幾人來到房間裡,蒼翠的林子裡面修建的美倫美奐的小洋樓,濃密的松林之下,若是不走到近前,難以發現。
青苔遍佈,蒼翠可愛。
天色漸漸地明亮,瞧著這一切如此古樸,如此雅緻,林淨淨欣喜萬分,香香先是覺得興奮,待到後面聽聞只有每日的生活,便是在四周遊蕩著,讓她的心情變得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