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漢生的眉頭微挑,不以為然,直視著她的眼睛淡淡地說道:“找到兇手又如何?手已經如此了!”
目光突地變得真摯,“我一直跟隨著你,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極為相似,都是小人物,又何必和這麼多大人物糾纏在一起呢?
他們掀起的狂風巨浪,我們小船難以把控方向,倒不如離得遠遠的,在平靜的港灣裡面生活著!”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離開?”林淨淨詫異地望著他,很快搖頭,“不行,我不能夠走!”
廣漢生並未堅持,只是疲倦地閉上了眼睛,不曾開口。
病房裡面沉默得可怕,林淨淨起身說道:“你好好地休息吧!”起身來至外間時突然見到了虎子依舊垂頭坐在一旁。
一把坐定了下來,她愧疚地說道:“剛剛是我說話太重了,對不起!”
虎子搖搖頭,“不論如何,我都不會怪你的,只希望你明白,虎子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
林淨淨點了點頭,北風嗚嗚地吹來,走廊裡面一片冰涼,林淨淨拍著他的肩膀,“到裡面去躲躲風吧。”
“不必!坐直了身子,依舊坐在此處。
“是誰?”他突然警惕地起身衝著外面的樓梯口跑去,咚咚咚,頓時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林淨淨心中一驚,急忙跟上前,又不放心,之後便退回到門口。
許久後虎子才單獨歸來,氣喘吁吁的,之後將她往裡面推,“夜深了,就在醫院裡歇下來吧!”
“剛剛是誰?”她好奇問道。
虎子搖了搖頭,“他們有兩個人,一直引誘我前去追趕一個,很快又消失不見,我擔心你才沒有追趕著,放心吧,到底是人是鬼,很快便見分曉!”
林淨淨心中驚慌,遠遠地望去黑黝黝的一片,臉色凝重,嘆道:“真是奇了怪了,廣漢生是個與世無爭的人,為何他們就不肯放過呢?”
目光一跳,驟然盯在虎子的面龐上。
他的神情坦然,點了點頭,“是非黑白,很快能見分曉!”
每一刻對林淨淨來說都極為難熬,她對廣漢生心生愧疚,只覺得他的病情越發沉重,而自己又無可奈何。
每日守著他,眼到他無比痛苦,心中更加不自在。
醫院後面的巷子裡,陳阿嬌正叼著一根菸靠在牆角問道:“可曾瞧得清楚了?果真是他們?”
“他們三個人下午就去了醫院,如今正守著廣漢生,他的傷情已經發作了。”
“那麼簡戰漠呢?”
“簡戰漠只是逗留,很快離開,如今不知去向!”
陳阿嬌將煙往地上一丟,冷冷地說道:“為何你們沒有在跟上?”
手下惶恐不安,“可是他是簡戰漠啊,我們不敢!”
“簡戰漠也是人,如今他的去向不明,保不準他去追李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