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的槍傷是如何來的嗎?他是為人擋了一槍,而開槍洩憤的人正是陳阿嬌,她只受輕傷,陳阿嬌如何甘心啊?心中不痛快,又為他醫治好,豈不是將怒火撒在你的身上?
你冤不冤呀?
還有你也知道簡戰漠正為此人和林淨淨吵架呢,心中定是恨毒了他,你讓他速速得痊癒,簡戰漠心裡的一腔怒火無法發洩,轉而恨你,不使絆子罷了,又如何會對你的事情上心?”
他一拍額頭,感激地望向香香,“好險啊,不知不覺就得罪簡戰漠啦!”
“所以說呀,這件事情幫我也是幫你自己,我們陳家也會記著你的好處的!”
“那就先謝過陳太太啦!”他連連地拱手。
微微的一笑,香香神情怡然,“謝倒不用,將事情好好地辦,別搞砸了,我等你的好訊息!”
三天後,廣漢生前來換藥,原本是小護士為她敷藥,今日卻是李醫生親自前來照顧。
他抓過一旁的草藥包,微笑著說道:“瞧著傷勢恢復得倒快,已經在慢慢地結疤了,還是你的身體壯實啊!”
“要是不壯,一早就被人打死。”
被按下去的那一刻,微微有一絲疼痛,可較之前已然輕鬆了許多。
他望著李醫生,不知為何今日的他遠沒有之前鎮定,額頭上冒出汗珠,“瞧你穿著厚實。卻又冷得發抖,好啦,趕緊給我綁上,我要走了!林淨淨還在外面等候呢!”
微微的一頓,見他盯過來的目光,李醫生連忙地為他綁好傷口,低聲說道:“這兩天,可得好好禁口啊!”
“知道了!”揚起手臂往外走時,林淨淨正在外面張望著,瞧見他後緊張地問道:“現在感覺如何?”
“當然好多了,其實根本沒必要擔心的!”
話雖如此,可林淨淨依舊不放心,她連連地問起傷口,“你說,他給你上的是什麼呀?”
“還是和原先一樣啊!李醫生也說了,往後不會留疤的!”
“這感情好!”她笑眯眯的。
不遠處的虎子奉簡戰漠之命前來接送林淨淨,眼見他們兩人如此的親熱,走在一處說說笑笑,尤其是廣漢生臉上差點笑成一朵花,直望著林淨淨。
幾乎看不下去,虎子不悅地上前,“搞得如此的隆重!”不由自主地將他推開。
林淨淨剎住腳步斜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懂什麼呀?他那天流了那麼多血!”
瞧著廣漢生不情不願,林淨淨親熱地說道:“別聽他胡說,他是打打殺殺慣了,一些小傷根本不放在心上,可你是不同,忘了問了你之前做什麼?”
“我爹替我尋了個在銀行的差事,不過只做幾天而已!”他說得輕描淡寫,眼眸裡面閃過一抹鬱色。
林淨淨聞言止住話頭,沒有再問。
才剛坐在車裡,虎子卻並沒有開車,而是指著不遠處茶館裡面的一位婦人,“林姑娘,你快看!”
林淨淨上次見到過,今日出門沒看黃曆呀,是香香。
車子緩緩地啟動,虎子撇嘴說道:“聽說她是陳阿嬌的後媽,近段時間也不知道為何日日住在陳府,他們兩人相差幾十歲,年紀和陳阿嬌相仿!這一聲媽多虧她叫得出口!”
“專心開車,別打聽她人的閒事!”
林淨淨就見到虎子開車飛快,後座的兩人不提防撞在車身上,身上有傷,這下疼得他直咧嘴。
後視鏡裡瞧見一切的虎子才覺得出了氣。透明的落地玻璃裡面,香香正監視著一舉一動,忽然發現虎子已經帶人離開。
急匆匆地追上前去。
按理說應該下藥了,她冷哼一聲,到時候看他們如何。
“這不是陳夫人嗎?”迎面走來一位貴婦人,身材豐腴,大大的臉盤,輕薄的唇角,猩紅的口紅,“今日真是巧呀,不知道可否有家請陳太太喝一杯咖啡!”
一聲聲陳太太叫得她遍體舒暢,含笑著點頭。
她雖年輕,但是圓圓的盤發,厚重的黑色的衣裳,整個人成熟了幾分。
“不知道何時吃你們的喜酒呢,我家先生一直說起你們兩人可是天作之合呀!”她說得情真意切.
香香也深受感動,眼眸流出幾分得意,“這件事情嘛,當然不是我做主!”
“可是陳先生還不是樣樣都聽你的,就像他派你前來四處走動,我們才得以見到陳太太的風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