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父的臉色沉沉,旋即問道:“是誰動的手腳?”
“是虎子,他回來啦,還有林淨淨。”
“不是命人控制他們嗎?怎麼他們還敢前來!”
“小的也不知啊!”
簡戰漠在燈滅掉的那一瞬間,鬆開了陳阿嬌。
在跳舞之時,早已經發現了那扇微微開著的窗戶,可是不知為何,在他剛跳下去那一瞬間,也有同樣的咚的聲音。
輕盈的身形,他料到是陳阿嬌,也顧不上,急急的往外出去,她的身形輕巧,等到圍牆上跳下來之時,突然聽見哎喲一聲,回過頭來是陳阿嬌。
她忘了自己穿的高跟鞋,自上躍下之後便崴著腳了。
前面有虎子的咕咕訊號的聲音,已然顧不上了,拔腿便往前追,只見到虎子和林淨淨紅正在焦急地等候,他連忙衝上前將林淨淨攬在懷中。
“少爺,裡面很熱鬧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簡戰漠一瞪眼,虎子依舊笑眯眯的。
林淨淨一把將他推開,悶悶不樂地坐在了一旁,“好啦,別鬧了,我們走!父親的兵很快便會收到,再不走,既然要被甕中捉鱉了!”
“等等,還有一人!”
就在此時,廣漢生從裡屋裡走出。
簡戰漠瞧見他之後,微微地一怔,望向虎子,他連忙上前,將人往外拉扯著,輕聲說起原委。
簡戰漠早已經轉身,牽著林淨淨的手走在前頭,低聲說道:“什麼訂婚宴?等到我們訂婚的時候,定會舉城皆知!”
突然砰的一聲響,就在不遠處,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了過去,尤其是林淨淨,聲音非同尋常,不知是否有人受傷。
眼見林淨淨驚慌,簡戰漠則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柔聲說道:“沒關係,我親自去瞧一瞧!”之後吩咐虎子好好地照顧他們。
他一抬手,隨從們立刻悄悄地上前,擁在林淨淨的身後,擔憂地望著他,林淨淨連連地搖頭,簡戰漠獨自前去。
“你趕緊去幫忙!”
“放心吧!”虎子微微一笑,“少爺既然安排下了這一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沒有老爺束手束腳的,任何都不再話下!”
林淨淨似信非信,眼眸流幾分擔憂,直至簡戰漠的身影消失不見。
白天聽從虎子所言,隨著他急匆匆地準備回家,卻在半路上被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一身風衣,轉身後她愣了愣,只見到陳阿嬌慍怒的面龐。
藍底花旗袍將她襯托得雍容華貴,她的下巴微挑起,睨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又是你!每一次都是你在壞我的好事!”
“少爺是和你做戲而已!”她身後有幾十人,個個端著黑逡逡的手槍對準了他們。虎子挺起胸膛,擋在眾人的面前,神色凜然,“我想你不會這般衝動!”
她哼的一聲冷笑著,緩緩地走上前來死死地盯著虎子,身後的林淨淨與她的身高相仿,可林淨淨垂下眼簾不與她平視。
她怒氣衝衝地說道:“為何不敢看我?因為你知道任何方面都比不過我,卻像狐狸精一般地纏在簡戰漠的身邊!”
說至此時,胸口一起一伏,難以遏制住怒火。
白牆飛簷下,哐當直響,掛在下面的紅燈籠被風吹高高地揚起,眾人只覺得一股涼涼的感覺。
巷子裡便無旁人。雙方對峙著,再拖下去,陳阿嬌發怒時動起手來,他們極容易吃虧,虎子神色稍稍緩和,上前來溫身說道:“少爺就在附近,很快便會趕來,有話好好商量!”
“沒什麼好商議的!”她恨恨地盯著林淨淨,“今日不是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哐當兩聲,身後的手下們各自都舉起了長槍直對著對方。
劍拔駑張,一觸即發。虎子眼見如此的兇險,退後一步,低聲對著林淨淨說道:“剛剛少爺才將她拋棄,此刻的她正在憤怒當中,你不要招惹她!”
林淨淨長長地嘆息一聲,微微地搖頭,抬起的眼眸清亮直視著她。
陳阿嬌冷笑著說道:“我說過,任何人都休想得到他,即便是玉石俱焚,我也無關緊要!”
她想死了自己還想活呢,林淨淨眼中閃過如薄霧般的惆悵,嘆息一聲,“你又何必呢?大好年華為一名男子便要死要活,如何擔當你的羅剎的名字?”
秀眉擰在一起,她怒而望向林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