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在城中,我們的感情最為深厚,正是旁人無法相比的。”還未拿起筷子,她突然一拍額頭,笑著說道,“你等等!”
突然站起來,脖子上的圍巾也順勢滑落,她好像並未發現快步走酒櫃前,桌上有兩瓶開啟的紅酒。
她為自己倒上一杯之後,另外一杯她又換了一瓶酒。
低頭前來一直緊繃著,神情極為不自然,將酒杯遞到林淨淨的面前,“我們來乾一杯,為我們認識了許久以來的友誼。”
“友誼?”林淨淨眉心一動,想起不久之前她對簡戰漠的眷戀,之後兩人鮮少來往,就連尋常的點頭之交都不算,又何來友誼之說?
她低頭抿了一小口,眼見到林淨淨正在發呆,頓時目光閃爍,扯著唇角笑道:“你不喝嗎?”
“來之前吃點藥,暫時不能喝酒,還有啊,你也少喝一些!氣色已經大不如前!”
“不行,飯可以不吃,酒可一定要喝的!”她突然變得激動,蒼白的臉色浮起了一團團血紅絲,直勾勾地望著酒杯。
見到林淨淨錯愕的神情,方才覺得不妥,訕訕地說道:“紅酒不同於白酒,甘甜清爽,適量地對身體有益。”
林淨淨笑了一笑,也端起酒杯,可餘光見到她既緊張又激動,目光瞬也不瞬地直盯著自己。
她便裝作喝下去,一時間喝得太快太急,之後猛然地一咳嗽,順勢將酒倒入自己的袖子裡。連忙抓起手帕,擦拭著唇角,說道:“被你說得心動,一時間喝多了!”
酒杯中的酒幾乎一飲而盡,藥物也該起作用了吧。溫婉儀神情鬆弛。
林淨淨眼神當中充滿了疑惑。酒必然是有貓膩的,她不住地眨巴著眼睛,神情萎靡,最後嘟囔著說道:“為何眼皮越來越沉重?整個人卻又無力?”
手一鬆,筷子啪啪地落在桌,整個人也無力地倒了下來。
果然是藥起了作用,可是與嬌嬌說得不符呀,她說吃了之後會情緒緊張,大喊大叫,很快便恢復了心智和瘋子無異。
但眼前的林淨淨只是貪睡,她連忙起身,口中喃喃自語,“這可如何是好呀?”
她只想逼瘋林淨淨,之後將她將人趕出去,自己則到鄉下跑一段時間,風平浪靜後再歸來。
可是人並沒有發瘋,反而躺在自己家裡,若是被簡戰漠知道……想想他冰冷的目光,她一時眷戀,更加害怕。
突然腦中想起來一人,飛快地找到電話。
“是誰呀?”對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她聽得驚喜無比,“嬌嬌姐,是我,我是溫婉儀!”
才下樓恰巧接到電話,又是她打來,心情不煩悶,陳阿嬌胡亂地說道:“哦,原來是你呀,怎麼啦?是不是又做了噩夢?”
“不是的,不是的!”因為太過緊張,溫婉儀有一絲結巴,“我用藥迷倒了林淨淨,但是她並沒有發瘋,而是暈倒啦,現在我給如何做?”
“暈倒?就去廚房拿一把刀,只要給她一下,讓她解脫,也省得以後變成了瘋子過得痛苦!”
“嬌嬌姐,你這說的什麼話,不是說了只令她發瘋,不取她的性命嗎?喂……”對面不知何時,電話竟然已經掛了。
此刻的她呆呆地望著地上的林淨淨束手無策,鬼使神差地來到廚房裡面。
雖然倒在地下,可林淨淨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廚房裡面的溫婉儀形如鬼魅,執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正衝著她而來。
心中徹底一寒,看來她口中的嬌嬌姐竟然是陳阿嬌無疑,只有她才能夠將殺人之事說得這般輕而易舉。
抬頭起步,只覺得手腳顫抖的厲害。
溫婉儀渾身出了一身虛汗,緊逼著向前顫聲說道:“你別怪我,要怪只能夠怪你為何要霸佔簡戰漠,他如此的優秀,你配不上他,我才和他是天生一對!啊!”
林淨淨眼見道寒光逼近而來,之後霍然睜開眼睛,耳朵被震痛,伸手一探扣住她的手腕,一用力。
她突然醒來,溫婉儀依然嚇一跳,只覺得眼前一道影子閃過,手中一陣劇痛,一時間都幾乎要握不住。而林淨淨的另外一隻手正飛快地奪過刀。
粉面含怒,杏眼圓瞪,溫婉儀氣沖沖地直望著她,“你沒有喝酒?”
“我若喝了,早已經成為你的刀下亡魂,你果真恨我到這個地步,非要殺死我才甘心嗎?”
“我不想傷你的,只希望能夠找到自己的愛人!”她的眼中溢位了晶瑩的淚珠,楚楚可忪,又是一個為了他而走火入魔的,算算不知是第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