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不住地起伏,她有一絲委屈,“簡戰漠自然不可能,若是你能夠主動離開,不是對任何人都好嗎?”
“我原以為你和周琴不同,其實你們兩人行事都一致,都是一廂情願,不要再陷入迷途。丁越亭對你一心一意,雖然你們相處時間不長,簡戰漠卻認識他的家人,說極為可靠!”
“別再說下去,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捨不得,才說丁越亭的好處,他若如此合心意,你為何不跟他呢?”
頓時啞口無言。
就在此時,常婆已經在門口喊道:“兩位小姐該吃早餐了!”
她們送來的是麵包和牛奶,她毫無胃口,噹噹地上樓。
常婆迅速地將她那份收起來,憤憤不平,“果然是不知報恩,小姐對她照顧有加,她還打簡戰漠的主意,著實不應該!”
“好了!”林淨淨已經夠煩惱,讓她將早點送上去。
常婆極為不情願,一步一回頭,望見林淨淨眉頭緊蹙,心中更加不悅。
林淨淨來到電話機前,才轉了幾下,索性又掛回去,這天晚上她將事情託付給虎子,自己呆在家中,安靜無比。
不想鸝花宮,放空自己,拒絕電話,幾天下來無比的平靜。
小洋房的門口,早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門口,顏色漆亮,有數人在圍觀著,他們咂舌,“瞧瞧,那種車子,不知道值不值一千個大洋!”
湊上前去拉過一旁的司機,向他打聽行情。
司機鄙夷地望著幾個穿著襤褸的人,不耐煩地說道:“去,去,你能知道什麼?至少一萬個大洋呢,若是碰到掉落了漆,把你們賣了都賠不起!”
眾人連連乍舌,不住地稱奇,品頭砸舌地議論一番、
裡面嘎吱一聲,出來一位小姐,蔣道誠立刻迎上前去。林淨淨那愣了愣,不曾想到他竟然早早地在此等候。
略微一想便上了汽車。
才剛坐定,她便笑道:“簡戰漠喜好生意,我只是幫忙輔助而已,且在裡面吃上一成的股份,你也知道,如今的世道,一名女子想要獨立也並非容易!”
“其實,上一次我開了紗廠也想請林小姐入股,當時的你可是一個勁地推辭啊!”
林淨淨淡淡地笑了笑,她和蔣道成的交情並不深,莫名有了關係,就連自己也難以接受。
“對於紗廠,我並不熟悉呢。”
“看來林小姐的要求挺高的!”他微微一笑,之後便轉而問林淨淨,“你是喜歡靠江的酒樓呢?還是西式的餐廳?”
好似談事情,她略想了想,“就西式餐廳吧,那兒安靜!”
清早自然是安靜的,除了他們並無旁人。
侍從給她們兩杯咖啡後遠遠地離開。林淨淨偷偷地瞥了一眼,卻見到他靜靜地注視著自己。
心中莫名一緊,她勉強地笑道:“蔣公子有話就直說吧!”
“那好!我也不拐彎抹角!”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調羹,一本正經地說道:“城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實力辦廠的人屈指可數,簡戰漠也算一位。
他有自己的船隊,就連娛樂業也來分一杯羹,你也知道他軍閥起家,原先是少帥,一直從軍而已,如今就在商界裡也有他的半臂江山,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
林淨淨眉頭一挑,他居然說起簡戰漠的發家史,沉聲道:“他們之前確實如此,可是如今的世道只想安安份份地做生意罷了!”
“所以說如今也是城中數一數二的人物,這一點我們深感敬佩,只不過,印染這一門,還是想不自量力地勸說著,讓他暫且別碰,並沒有絲毫好處!”
“此話怎講?”
簡戰漠還不曾開始,反對的人一波接著一波啊,她倒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如今世道不穩,各國對我國虎視眈眈,而我們的紡紗被他國運走,織成布,再運回來售賣。”
林淨淨點了點頭,神色變得凝重,“簡戰漠也曾經說過,因為他國的政府支援從不收稅,一來一回成本不增加,竟比本土還要低!”
“是呀,所以我開的紗布廠利潤並不豐厚,再加上陳家的染坊,市場已經將近飽和!”
林淨淨一聽恍然大悟,原來是怕簡戰漠衝擊他們的布業,“我瞧著市面上的牌子只有你們的蝶戀花,名字雖然美妙,但只是純色布而已,說起來著實名不符實!”
“這點很自然的,陳家操控著整個人印染的行業,印花的技術更難,光是機器可都要幾十萬再加上須得請工人,同時還有失敗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