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淨淨衝她笑道:“你儘管做就是!等你做好了飯菜,她也該回來了!”之後抬手讓虎子開車,在離開的一瞬間,依舊見到歡兒錯愕的臉龐。
車子在鬧市當中開得平穩,虎子幽幽地問道:“陳父真的會放人?”
“他不是傻子,有利可圖,自然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再說了,得罪了簡戰漠,往後他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虎子並未吭聲,回去之後在門口不住地徘徊著,問起進展,豹子氣得胸口起伏,鼻子裡撥出粗氣,聲音洪亮如鍾,“周琴太過分了,下次若是被我瞧見,竟然會給他好看!”
眼見虎子不悅的面龐,他心中咯噔一聲,一早便叮囑自己不許在虎子的面前提起周琴,今日到又忘了。
他低下頭來,低聲說道:“我先去鸝花宮宮,看來今日歇息一日不行!”
“為何要歇息?就算是沒有他媽人的壓軸,那麼一律打上折扣,熬過今天便是!”
豹子立刻前去,才過了盞茶的功夫,便聽見外面有汽車的聲音。激動地來到門口,見到的並非是溫婉儀,而是周琴。
一襲白底大花的旗袍,襯托出她身材玲瓏有致,微卷的頭髮盤在腦後,成熟而有韻味,林淨淨望向她的身後,卻未見其人,警惕地問道:“他人呢?”
周琴身子一側,做了個請的姿勢,“我是來接你的,我們找到了溫小姐的去處,當著面,豈不是更加自在?”
“你到底想做什麼?”虎子瞧見後,眼中噴出怒火,憤憤然。
但是周琴去瞧也未瞧他一眼,唇角揚起一抹嗤笑,望向林淨淨,“你難道不敢?”
眼見虎子隨時上前暴揍的勢頭,林淨淨平靜地說道:“好,我隨你一同前去!”
虎子上前,“我只知道,那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既然是耍心眼,我們不能上當。”
周琴神態悠閒,唇角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目光飄渺。
林淨淨暗暗地咬牙,沉聲說道:“就算是鴻門宴,我們也沒有了選擇,走吧!”
他嘆了一口氣,立刻跟了上前。
二輛車子一直開到郊外的一間破舊的民房內。
房間已經倒塌,裡面有微微的動靜,周琴上前敲門,很快有人前來將門開啟,吱吱呀呀的破舊的大門被推開之後,林淨淨便見到裡面只有桌子,凳子,幾乎家徒四壁。
開門的人徑自走向了裡面的小屋,隨後便聽見有嘶啞的聲音傳出來,林淨淨面龐一緊,正是溫婉儀。
“放開我放開我!”聲音柔弱無力,語氣頗為慍怒。
被人拉扯著來到門外時,瞧見林淨淨後立刻將身邊的男子一把推開,衝了過去,“林小姐!”帶著顫顫的尾音。
林淨淨微笑地上前拉著她的手,將她推向虎子,從中拿出了周琴的合同。
周琴命人接過後,嗤笑道:“還好我們我們毫髮無損為你找到。今天晚上便能夠上臺,也不會耽誤你們事情,我們已經盡心盡力!”
見到眼前的合同書,並無絲毫的歡喜,反而盯著腳尖。
林淨淨悠悠地說道:“我們也說到做到,你收好,往後你與鸝花宮再無關係!”
接過合同,細細地瞧了幾眼,她的神色複雜,唇角的笑意清淺。
事情已然辦妥,她便帶著驚慌的溫婉儀轉身欲走,可是門外卻有眾人團團的圍困住。
“你還想做什麼?”虎子厲聲喝道。
周琴手中拿著合同,搖了搖頭,“合同是雙方的責任,我不能夠自作主張地離開!難道你就能夠自己主張的毀約嗎?
你我簽了五年的合同,我本可以晚上賺得數枚大洋,如今已經沒了去處,是否也該賠償我的損失呢?”
“你現在已經到了繁花宮?能夠賺的遠遠地超過了鸝花宮,又有何不滿足的呢?好聚好散,祝你往後前程似錦!”
說罷林淨淨牽著溫婉儀的手,準備離開。
周琴在身後冷笑一聲,“單單地說上幾句好話,便想待將人帶走,好吧,我折中,五百個大洋,只要你賠償我五年的青春,那麼我們就不再阻攔!”
“本以為你離開鸝花宮,攀上了高枝,確實有了長進,反而學會了他敲詐勒索!”
林淨淨搖了搖頭,嘖嘖地嘆道,“你別忘了現在可是公眾人物,有許多的事情一旦曝光,你以為還會有人喜愛你,會買你的帳嗎?我們走!”
冷厲的目光望向在身前的眾人,他們莫名心中一寒,在眾人逼近前來之時,狐疑滿面,並未聽見周琴的指示,不由自主得讓開了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