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她卻顯得不屑一顧,隱約猜到了林淨淨想送她衣服,只為了一件衣服登門去取,多少掉價之後並不當一回事,沒有想到竟然有十餘件。
伸手撫摸著身上上好的綢緞,眼中漸漸地變得冰冷,不合時宜就是不合時宜,攏了攏銀狐披肩,正了正帽子,理了理鬢髮之後昂著頭離開了屋子。
這天下午,林淨淨才至鸝花宮,小助理蘆花急急地邁著小碎跑來,神神秘密附耳道:“靜靜姐,周姐姐好像換個男朋友呢,是一個富家公子哥,這兩天都是他前來接人。
聽那些記者朋友說起,還拍到了他們深夜上山的照片,說什麼要看日出!”
林淨淨臉色一變,急忙按住她的手臂,“哪家報館拍到了?”
蘆花吃痛,微微地皺眉,連忙說道:“都是小報的記者,他們雖然興奮,可是卻不敢得罪少爺和豹子哥,不曾刊登出來,底片也已經拿回來!”
鬆了口氣,林淨淨瞬間將底片開啟。
小助理嘆息地望著被毀的底片,無奈地說道:“這一次,我們可以將事情擺平,可被大報的記者拍到,就算花銀子也難以擺平!”
拍著她的肩膀,林淨淨讚賞說道:“你做的好!好好地盯著她!”略略一想,“再被拍到自然會有別的辦法!”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林淨淨覺得自己反而不如老媽子,至少不用這麼勞心勞力。
等到周琴歸來之時,她發現跟在後面的虎子臉色陰沉,甚至身上沾了血漬,心中一咯噔,額頭一片淤青。
好似不曾瞧見她,虎子氣得直咬牙,可依舊鬆開了五指,歉疚地說道:“她並非是這般目中無人的人,近來他和她吵架!”
臉龐微紅,虎子只覺得愧疚。
林淨淨搖頭說道:“無關緊要。憑著她如今當紅,可以有這種派頭的,只不過你怎麼了?”將他拉向一邊關切問道,“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虎子黑著臉搖了搖頭,悶悶地說道:“打了一個異想天開的傢伙。礦區那邊,少爺請來了他的堂兄,是國外的地質專業畢業,比我懂得多,如今是他在照看著!”
林淨淨鬆了一口氣,虎子一聲不吭地蹲在外面守候。
只見到有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走進來時,口中嘟囔著,“誰欠他幾百兩銀子似的!”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
虎子的臉色陰沉,任誰瞧見心中直打鼓,暫且由著他。
虎子和周琴好似連體嬰兒,他們同進同出,可週琴的臉上並未掛有任何得喜悅,反而反而終日陰沉著臉,脾氣極度暴躁。
歡兒走路的聲音略微大些,她當即怒聲斥道:“你一名丫鬟懂不懂禮數,就不會小點聲音嗎?”
溫婉儀瞧不上她的輕狂模樣,已經將一半的化妝室讓給她,竟然還對歡兒如此的無禮。
想著她和林淨淨是閨蜜,又和虎子交往多年,如今自己的事業需要仰仗兩人,於是安撫著歡兒,對她忍耐著。
周琴則越發得意,表演完後接受所有歌迷送來的花朵,將整個房間裡面放得滿滿當當,再加上二人所要換的華服,房間裡面擁擠無比。
拿來歌單,歡兒氣急敗壞地指著上面的排名,“小姐,你瞧瞧,每日都是你壓軸的歌曲,今日卻換上了她!”
溫婉儀瞥了一眼,旋即將目光收回,轉而沉靜地望向鏡中的自己,偏頭帶上戴著珍珠耳環。
“早點唱完早點離開,可以早點休息,不好嗎?”
就在此時,周琴走了進來,歡兒白了她一眼,大聲說道:“當然好哇,聽說睡的越晚,往後面板略微粗糙,就連嗓子受到了損害,早晚有一天也會倒!”
咯咯地直笑,周琴冷眼看向溫婉儀,“剛剛妹妹還不知該如何向溫姐姐解釋呢,既然姐姐不在意,況且認為安排妥當,那麼往後就由妹妹來唱壓軸!”
“你壓得住嗎?”
歡兒的話音才落,溫婉儀抬頭回瞪了她一眼,立即才剎住話頭,可依舊撅起嘴,將溫婉儀送上了臺。
周琴冷冷地望著她們的背影,坐下來抓著梳子玩耍,“李姐呢?”
“李姐吃壞了肚子很快就來!”百無聊賴地等候著。
就在此時,只見到虎子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進入之後將門關上,回頭笑道:“前兩天我向李姐學過,會些皮毛,我來替你畫!”
可是周琴的臉一偏,閃避道:“我是要上臺表演,不再是之前單單畫給你一人看!”
“但我也在臺下!”虎子的聲音帶著幾分落寞。
周琴顯得不屑,淡淡地說道:“上臺就不再是取悅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