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她立即湊了上前:“蔣公子,真是巧呀!”
“原來你下班啦,還想去找你呢!”
林淨淨頓時面色緊張,連忙說道:“是廠裡還有事嗎?”
他微微地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不過每日呆在那兒,若是一天不去看看,心中便不放心!”
林淨淨神色一鬆,慨然說道:“怕是每個做老闆的通病,總擔心自己的員工偷懶,不過下午幫你巡視過了,每人都做事極為認真!”
“這就好!”他的目光真摯邀請說道:“近來令你忙碌,今日我請你吃飯吧!”
林淨淨有一絲為難,每日相對,那是工作所需,如今是她的閒暇時間。
對此蔣道誠倒未再堅持,唇角勾起,微笑著說道:“我知道現在是你的下班時間嗎?既然如此,那麼你隨意吧!”
好似眼前的他有一絲失落,林淨淨想起來,反正夜晚也無所事事,恰巧有幾件事情心中不明白,偏頭略想想點了點頭,“那好吧,只不過為了感激你,今日就讓我請客!”
唇邊的笑意漸漸地盪漾著,蔣道誠倒也未反對。
兩人來到了咖啡廳,裡面流淌著著如水一般柔和的樂曲,坐在靠窗邊,外面的路燈灑下了橘黃的光輝,灑在每個人匆匆回家的路上。
“有時候我羨慕他們,因為不論白日如何的艱辛及忙碌,可每到晚上便有一盞燈光正在等待著!”
“難道你家裡沒有嗎?”林淨淨攪動著咖啡,悠悠地問道。
扯著唇角,他並未回答,反問她,“那麼你呢?你每次匆匆回去,時間又如何打發?”
“我若是不回去,房間裡只有常婆一人守著偌大的房子,她無趣至極,回去之後,我們雖是主僕,可是一起坐在院子裡面,吹著風,觀賞著夜景,倒也怡然!”
簡單的關係,泛著淡淡的溫情,讓蔣道誠極為羨慕,咖啡廳裡的燭光恰到好處,照得眼前的人朦朦朧朧的,別有一番美好。
他一時間不覺看呆了,眼光緊緊地盯著面前的佳人。
林淨淨驚訝地睜大了清澈的眼睛,顯得有一絲不解。
他連忙收回了目光,唇角抿起,立刻掩飾著說道:“我們家裡的僕人個個都極守規矩,從不肯越雷池半步,每日瞧著倒好似在墳墓一般的冰冷!”
靜靜地望著他,她無奈地笑道:“家裡再如何也有溫情,哪能夠比作墳墓,著實不夠吉利!”
他尷尬地一笑,心情愉悅,林淨淨下意識地環顧四周,擔心陳阿嬌會突然出現,到時候將一切破壞。
許久以來到不見她的身影,想來不至於那麼倒黴。
蔣道誠說起往先的見識,說起船行在大海上的兇險,她不覺感嘆道:“你真是見多識廣,閱歷豐富,令人羨慕!”
“早晚有一日你也如此!”他的眼神脈脈,竟含著些許的溫情。
林淨淨眨了眨眼睛,很快他眼中的柔情消失不見,她方才鬆了一口氣,只覺得夜色越發的朦朧,她不想久耽擱,之後準備起身。
就在此時,有名小弟上前附在蔣道誠的耳中低語幾句,他的神色微變。瞧見林淨淨詫異的目光連忙收斂起來,唇角揚起,送林淨淨上車,將她送回家。
林淨淨忙地將手伸了出去,關切地問道:“不是有了麻煩?”
他笑著搖頭,“無關緊要!“
之後一抬手,手下照他的吩咐將林淨淨送走,蔣道誠悠悠地轉身走在街上,“到底是真事,還是傳言,你們可查探清楚了?”
“是真的,那個場子我們籤的只是臨時的合約,下個月便到期。
前些時日我們前去談起,不久之後便籤訂一個兩年的長約,可這天房東匆匆地走來,他說有人定出高價,希望我們一個月之後立即搬走!”
“是誰?明知道此處是我們建制衣廠,卻偏偏要奪我們的面子將我們趕走?”
整個城中有此能力的是簡戰漠和陳府。
簡戰漠想來也不應該,他原先歸還了船隊的股份,二人之間算小有交情。
陳家更加不可能,他的女兒日日騷擾自己,莫非是想要報復?不成,他一時不回去,而是登門拜訪陳府。
對於他的到來,陳家顯得驚喜無比,雙眸流出幾分歡愉,將陳阿嬌往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