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先心情愉悅,聽見陳阿嬌的名字,眉頭微微的一皺,低垂下眼簾,一聲不吭,似乎依舊在沉思。
“我只是來確認,既然事情已經肯定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他令虎子前去送人,自己好似依舊沉浸在煩惱當中。
莫非此事另有乾坤?
林淨淨不願深究,離開之時對著虎子笑道:“周琴外表強勢,可是內心裡其實是個小女人,需要人保護,往後你可得好好地待她!”
虎子撓撓頭直點頭。
陳阿嬌拎著大包小包回去的時候,家裡空氣異常的沉悶,下人們垂首不敢吭聲。
她將袋子交給傭人,自己走向了沙發旁邊的父親,假裝開心地說道:“父親,剛剛我買了你最愛喝的毛尖,要不你嘗一嘗?”
陳父卻將頭偏過一旁,冷冷地說道:“你又買衣裳了,為何每次買來從來不穿?要麼大要麼小,難道連自己適合的碼數都不知道嗎?”
每次逛街,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衣裳上,反正早已經多的一輩子穿也穿不完,瞧著不順心的人拼命地折磨她們,樂此不疲,比買到新衣裳有趣多了。
今日父親莫名不快,待到他發洩完後,漫不經心地說道:“父親似有心事,才找女兒出氣?到底是何事?說給女兒聽聽。”
“你也老大不小了,原先說喜歡簡戰漠,父親極力撮合,如今長久下來,明顯你們兩人並不合適。女兒呀,萬事不可強求,早早放棄這段孽緣,以免在他身上浪費可貴的青春。”
臉色一沉,陳阿嬌瞬間不悅,一扭身氣惱道:“父親為何又說到女兒身上呢?女兒喜歡他已經十一年了,今生非他不嫁!”
“可也要人家娶呀,你看看他們有權有勢,簡戰漠又是個極有主見的神,多年來我們用盡了方法,非但不成功,反而兩家的關係越發的緊張,就連生意也做不成!
若不然憑著我們之前的關係,那礦山好歹也有我們的一半啊!”陳父痛心疾首!
陳阿嬌滿臉慍怒,怒道:“別說一半,若是女兒嫁給他,整個礦山極有可能是我們陳家的,都怪林淨淨!”
“哎!”陳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面前的女兒繼承了他的一身的草莽氣,行事倒有幾分相似,可是對於男子的深情簡直是令他氣得無法。
“我說一句話你總有理由反駁,別再繼續下去,中午有客人,好好地陪他,現在他是我們最好的選擇,甚至比簡戰漠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阿嬌稍稍猶豫,忽然睜大眼睛,緊張問道:“你說的是蔣道誠?”
橫了一眼,他不滿地說道:“蔣道誠那種條件,就是公主配上也不委屈,更何況是你!”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警告,“可別將事情弄得一團糟了!
還有哇,你和簡戰漠一事也要透過他的,你們三人又是合作的關係!若想簡戰漠屈服,更加應該討好蔣道誠!”
父親到底是何意,好似令自己在兩名男子當中選擇。蔣道誠財力雄厚,甚至他表現出來對自己的喜愛令她有些沾沾自喜,可是全被林淨淨攪黃了。
想想上次的落魄,眼底浮起了深深的惱怒。
果然在中午時,蔣道誠攜禮而來。
“賢侄啊,你來就來嘛,幹嘛要提禮物呢?石斑魚可真是難得啊!”讓人拿到廚房去現做,自己親熱地拉著他坐在一旁。
“在城中過得如何?說起你所住的巷子著實太過狹窄了,雖然和我們老宅住的近,但是老宅只真是讓人看守著,乾脆搬來我們這兒的洋房子。
房間多,敞亮,並且陽光也足,住的人的心情萬分的舒暢!”
“不必了,謝謝伯父,那房子我們也住了許多年,自小長大,也有了感情!”
“賢侄真是個念舊的人,誰若往後誰若是嫁給你,必然會幸福的!”陳父偷偷地瞥了一眼女兒,可是見她怔怔出神,一句也不說,垂頭喪氣地坐在一旁。
不住地朝她使著眼色,自己笑眯眯地和蔣道誠閒話。
兩人說話之間飯菜已然準備好了,陳父請他入席。
“瞧著賢侄的年歲,不知道家裡是否說了親事?”
“父親開明,親事嘛,讓兒子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
陳父莞爾一笑,若是他喜歡上了女兒,二人之間極有可能成事,就連以前的蔣老哥也不會反對,眼角眉梢是暗藏不住的喜色。
他長嘆一聲,“蔣老哥的果然境界不一樣,就和我一樣,也是希望女兒能尋到自己的幸福,今後無論貧窮及富貴皆隨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