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戰漠含笑望著她,“你終於有良心啦,願意惦記著我啦!瞧著臉上的黑眼圈,因為擔心我才無法入睡吧!”
白了他一眼,她氣道:“想的美!”
簡戰漠絲毫不介意,反而仰頭暢快地大笑著。
離開了警察廳,林淨淨這才悄聲問道:“為何之前不肯放人?今日卻這般輕易地放過了?”
“當然了,今日是他最後的機會,本來一早就要放人的,不論是有沒有人前來認罪,不然的話,很快就會被人砍死在街頭!”
眼見林淨淨迷惑不解,簡戰漠則攬著她的肩膀,柔聲說道:“外面的打打殺殺根本不適合你,別再想了,我們回去吧!”
脫下身上的衣裳丟在地上,隨後和她一前一後坐上了家裡前來接他們的汽車,卻並未回家,反而前去會賓樓。
會賓樓在城中極為有名,一般招待著達官貴人。
林淨淨和簡戰漠點了一桌子的菜,他吃得津津有味,不時地招呼著。
瞧見她並無胃口,扯著唇角淡淡道:“應該抓入大牢的人是你,等在裡面吃糠咽菜,往後就不會再挑食,覺得任何都是美味啦!”
“他們竟然這麼虐待你!”林淨淨緊張地問道。
“哪有?我說的只是誇張而已,他們倒是好飯好菜,可是哪裡比得上會賓樓的菜餚呢?”
林淨淨扯了扯唇角,順著他的心思吃了兩口,突然聽見隔壁拍了一聲脆響,旋即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在我上任前兩天,城中居然死了幾十人,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興警司,是我們無能,只是這些是幫派的爭鬥,死的都是他們的人,並非是尋常的百姓們!”
唯唯若若的石警官的聲音。
他撫著被打疼的臉龐,心中暗罵著早不上任晚不上任,偏偏等到城中大亂的時候前來,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安排,真是倒黴透頂!
臉上笑容盡是諂媚的意味,對興警司賠笑道:“此事還請能夠美言幾句!”
“想也別想!”興警司當即否認道,“我初來此處,你便給我一個下馬威,我再為你說話,底下的人如何看我?還有這頓飯,我吃不起!”
隨後便起身。
石警官神色慌張,慌忙站起攔住他的去路點頭哈腰,“興警司,別這樣說,我們孝敬你是理所應當的。即便我不能夠留下來,若能夠調往平級處……”
“你覺得你還有未來嗎?”
唇角帶著嗤笑,定定地望著他,直瞧的石警官惶惶然,待到他再次離去之時,忘了前去追趕,倒是手下提醒他,“他走了!”
“走就走吧!”他頹喪地坐在椅子裡,望著滿桌子的菜餚伸手一拂,“走,我們去陳府,好好地算上這筆賬。”
簡戰漠吃飯的速度極快,林淨淨勉強吃了幾口,便見到十幾人魚貫而出,連忙一推她,不動聲色地說道:“他們走了!”
正巧人已經吃飽,他抿唇笑道:“想不想去看熱鬧?”
“好啊!”林淨淨之前連續緊張數日,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一直綿延至今,此刻倒想暢快一番。
悄悄地緊隨著石警官一起,居然來到了一間歌舞廳,入內後他們便不見了身影。簡戰漠也不著急。
只見舞池裡面的女子穿著暴露,扭腰擺臀,極盡討好賓客。才將帽子壓低,簡戰漠攬上肩膀,戲虐道:“別緊張,有我陪著你呢,好兄弟嘛!”
林淨淨想要推開他,只見四周的人醉醺醺的,擠來擠去忙不迭地閃避,最後只得靠向他。
二人在圓桌前坐下,便有一位貴氣的婦人前來招呼著他們,“今日簡爺來了,真是稀客稀客,不知道是否是找大小姐還是找老爺的?”
“不必招呼了,今日我只是來放鬆放鬆!”他的手往沙發的靠背上一放,立刻有兩位姑娘自發地上前為他揉捏著。
見到林淨淨震怒的臉龐,他嬉笑地將手縮回,從懷中掏出幾張紙鈔打發走了姑娘後皺著眉頭說道:“監牢裡面束手束腳,施展不開,手腳痠麻了!”
林淨淨假裝聽不懂,之後抬起下巴望著臺上。
“居然是她!”
簡戰漠愣了一愣,一襲淺綠的旗袍令人眼前一亮,搭在肩膀上的皮草使得貴氣流淌無疑,陳阿嬌神色迷離,輕啟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