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他不快,林淨淨嘆了口氣,雖然猜到,可是她望不了陳阿嬌臨去時的怨毒,幽幽地說道:“陳阿嬌能呼風喚雨,往後得小心為事!”
“這算什麼?”簡戰漠不以為然,“不過是小意思而已,瞧著她倒顯得厲害,可是也不過如此罷了。
難以忘記她臨去之時的惡毒的眼神,林淨淨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簡戰漠不曾當作一回事,如今也無法開口。突然肩膀一動,簡戰漠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篤定地說道:“你放心吧,陳阿嬌不會傷害你的!”
陳阿嬌的眼神高冷,與常見面時,何曾見到裡面的半分善意?為了不令她擔憂,林淨淨只得點頭。
因為外界的緣故,二人依靠得更緊。
林淨淨偷偷地打量著簡戰漠的側顏,他的眼中閃著光,好似任何的艱難在他的眼中如同無物,心中對他越發的信任。
兩人待在一起兩天,呆到第三天,她後起床卻不見簡戰漠的身影,一問之下方才知道人已經外出。
林淨淨急了,連忙追出去,方婆在身後,冷冷地說道:“別再追了,少爺叮囑過,你今日好好地待在家中,是想吃魚,還是吃肉,我給你做。”
對於吃的,她並不感興趣,只是緊張地問道:“簡戰漠他去了何處?”
方婆不動聲色將林淨淨的手甩開,冷冷地說道:“他去了何處?又怎會是我們這些下人能夠得知的?你難道不知道?”
一時之間被嗆住了,暗暗地忍住不快,轉而坐在沙發上。
茶几上面放滿了果品,林淨淨瞧見一旁的籃子裡有糖果,於是上前剝開嚐了一顆,甜甜的感覺蔓延,好似來得猝不及防,最後竟有幾分苦澀。
無情無緒地躺在沙發上,方婆進出之際,怪異的目光不時地打量著她,似在笑話她如今的無依無靠,又好似帶著其餘的目的。
林淨淨被這眼光盯得不自在,旋即揚聲說道:“方婆,給我倒一杯茶。”
方婆一步一頓,極不情願倒了一杯茶送到林淨淨的面前,冷冷地說道:“請喝茶!”
林淨淨端起茶杯,隨後皺著眉頭,“太冷啦!”隨後杯子一放。
方婆臉色微變,可是依舊將茶杯端起,砰的一聲倒入廚房裡面,再次給她泡上滾燙的一杯。
剛開的茶水氤氳出來滾滾的熱氣,林淨淨端起來又放了回去,方婆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身上的圍裙不曾解開,好似準備隨時回去調換。
林淨淨挑起下巴,冷然地問道:“方婆,我自問從未虧待過你,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
“林小姐,你想多了,你是客人,我又如何會陷害你呢?”方婆將頭偏過一旁,拒不承認。
林淨淨悠悠地站起來,與她的眼睛平視,“其實一直以來我從未想過找你的麻煩,甚至不曾說起,可是簡戰漠都應該知道。
他不會令我受傷,我也令我身處險境,偏偏你假傳訊息,令他吃虧,為何要這樣?難道你是赫成峰的人?”
先是一頓,方婆突然哈哈地大笑,轉身嘀嘀咕咕的,林淨淨連忙追上前去,可是話語聲音戛然而止。
回到了房中,將門緊緊地關閉上,不再有任何動靜。
不能夠再令她留在簡家宅子,想著身邊的定/時炸彈,林淨淨便擔心簡戰漠有危險,方婆極有可能是赫成峰的人。
如今他們兩人的爭鬥已經白熾化,心中依舊七上八下,索性衝了出去,見到坐在門口的虎子,她的臉色大變。
上前之後拉著虎子的手便走,“我們去找簡戰漠!”
虎子蹲在地上,耷拉著腦袋,找來的樹枝不時地畫圈,突然見到林淨淨前來,甚至意欲離開,大為吃驚問道:“這是準備去哪兒?”
急得直跺腳,林淨淨嗔了他一眼,“還需要問嗎?當然是去簡戰漠去的地方!趕緊的,要是晚了的話,不見他的蹤跡,他會有危險的!”
虎子稍顯為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一切都太晚了!”
“你說什麼?”林淨淨的音量陡然提高,不解地問道。
虎子索性明言,“少爺去了城郊鄭家村中的倉庫,他開著吉普車去的,就算我們叫到了黃包車,路上也需要花費一個小時,不過那時事情已經辦完!”
無力地靠在門檻上,林淨淨喃喃地說道:“那麼他到底為何而去?”聽虎子所言必然是偏遠的地方。
如此神秘前去,簡戰漠必然不想自己陷入危險當中,可讓她獨自留下來,其中的煎熬難忍,倒不如一起並肩作戰。
虎子上前溫聲說道:“少爺說此事他已經謀劃三日,你就在家中等待他的好訊息!”勸她入內,悄然地關上門。
走在路上,林淨淨回想起來,每日有兩個時辰,簡戰漠閉門不見任何人,與人嘀嘀咕咕的,林淨淨瞧見他們一起聚集的背影,不知為何,當時頗顯得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