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呆了三天,待到第三天,再次見到簡池,居然滿臉疲倦地回來,回到房間之後倒頭便睡。
簡戰漠這幾天如熱鍋上的螞蟻將四處尋遍,只聽說林淨淨和簡池離開之後不見了蹤跡,此刻他好似從天而降般突然歸來,喜出望外,連忙問道:“林淨淨呢?”
可是簡池閉上眼睛呼呼大睡,好似不曾聽見。
簡戰漠連忙上前將他一把拽起,揉著惺鬆的眼睛,簡池有氣無力的說道:“這幾天我可是星夜趕路不曾停歇,才將林淨淨遠遠地送走,你應該感謝我。”
說完之後,身子無力地倒下,再次沉沉入睡。
簡戰漠的目光陡然變得嚴厲,恨恨地說道:“誰說讓你將她帶走的,我可不曾說過!她人呢,你告訴我!”
不由分說,立刻低身伸手拽住他的衣領。
“快放開!”簡池被勒得喘不過氣來,不滿地叫道。
“你說人到底在何處?”
此刻的簡戰漠雙眼通紅凶神惡煞,絲毫不顧念兄弟之情。
翻了個白眼,簡池幽幽地說道:“這麼兇,我一時害怕想不起來她人在何處!”
瞧他一臉不嫌事兒大的模樣,簡戰漠不由自主夾緊了手中的力道,大張著口連連地喘氣,簡池連連求饒,“好好好,我說,趕緊放開,我怕你總成了吧!”
簡戰漠後這才將手鬆開,對方不住的喘氣,同時鄙夷地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他的面色一冷,疾步再次上前。
簡池連連擺手,求饒著說道:“好,我多話吧!”
“好啦,言歸正傳,人到底在哪兒?”
“她去當尼姑啦!”一邊扯著脖子揉了揉脖子上的淤痕,面上顯得不悅,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簡戰漠愣了一愣,旋即轉身問道,“真的去當尼姑啦?”
“這還有假,我親自送她到庵堂,本以為只是暫居而已,誰曾想她一時見到佛祖,突然心中生出了皈依佛門的心思,當時攔不住啊!”
簡池拍著床板,嘆息不已,“好好的一名姑娘,長得花容月貌卻出家了,你說真是暴殄天物!”
簡戰漠的神色越發陰冷,逼近上前作勢便又欲要掐住。
簡池早有防備,矮身在床上一滾,跳將下來,從他手邊逃脫,迅速的從桌邊抓起來一把劍指著他說道:“你別靠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簡戰漠雙目無神,目光緊緊地隨著他,口中喃喃地問道:“你說謊,她沒有!”
不知為何,瞧見堂兄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倒有幾分不忍,咬了咬牙,依舊重重地點頭說道:
“上一次,你的所為讓她徹底傷透了心,若一時之間想不開,沒有去跳河算是堅強了,雖然說如今是小尼姑,可是等過了幾個月頭髮長起來,你們又可以呆在一起!”
滔滔不絕,可是隻聽見答答的聲響,回過頭來,他已然將門推開。
“你還沒有問我林淨淨在哪個庵堂呢?”
簡戰漠立即整兵,出發之後便前去拿最近的一座庵堂,方圓十里之外,只有這一座庵堂才收留女眷。
一天馬不停蹄直直地往前,直到傍晚的時分,簡戰漠才趕至來到門口後,只覺得腳步沉重,難以想象若是見到林淨淨捨去滿頭青絲,兩人相對何等尷尬。
簡戰漠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入其中,一名中年尼姑連忙小跑著上前,“施主,你們這是?”
“我們找林淨淨!”她先是一愣,與人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回施主的話,此處並無林淨淨!”
簡戰漠的頭瞬間轉了過來,眸色陰沉,尼姑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哆哆嗦嗦地說道:“我們只有一個叫做了淨的新來的尼姑,也不知道是不是施主所要找的人?”
“她在這兒!”簡戰漠立即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前拽。
尼姑疼得額頭上冒出大顆的汗珠,緊張不安,連連說道:“施主,她住在西廂房!”
話音才落,頓覺一鬆,簡戰漠已然放開了她的手,不出兩步來到西廂房,將門一推開,但見到暗影當中,一名女子正在對著鏡子。
坐在窗邊,整個人朦朦朧朧得瞧不真切,簡戰漠呆在原地試探地問道:“靜靜?”
面龐漸漸的轉了過來,正是林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