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們瞧見了原先走過的各種通道,通道街有的通向此處的河流,由此更加確定,他們竟然是通往出口。
不知何時,開始就讓他們昏昏欲睡的時候,沙沙的聲音不絕於耳,和眾人驚詫不已,尤其見到此段水流漸漸變得平緩,就連划槳的人手足無力。
船行得極為緩慢,有人探出頭來突然驚叫一聲,一隻魚兒竟然一躍而起,直直地高過他半個頭。
原本瞅準時機準備一口咬住他的臉龐,那人迅速下意識地伸手一拍在它的身上,嘩的一聲,立即落入水裡。
那人手撫著心口猶自後怕不已。
此時只是一個引子,後面的魚兒爭先恐後紛紛地躍出水面,他們不住地用手中的木槳,揮舞起來。魚兒被打在他人的身上,順勢咬了一口,疼的那人哇哇地直叫大罵著。
一時之間亂作一團,或是站或是跳,或是推搡,船隻好似風雨當中的葉子搖搖欲墜,簡戰漠低喝一聲,“安靜!”
聲音之粗獷,在溶洞當中迴旋著,震耳欲聾。
眾人嚇了一跳,立即止住了喧鬧的聲音,船上的魚兒早已經被拍死,即便是滿城水霧,也不介意挨擠著蹲了下來。
嘩啦嘩啦的好是在下著一場魚雨,魚兒紛紛地跳起,漸漸地落下,水面嘩嘩直響,簡戰漠立即讓人加快速度。
不時地劃出去,船隻定然造了多年,不知是何時留下,雖然看著簇新,可誰不知道,若是有了問題,眾人必定會葬身魚腹!
人人臉上現出一抹絕望,眼神當中閃著恐懼。
雖然簡戰漠早已經安排,可是個個顯得遲疑,擔憂無比。
“這些魚兒個個餓得眼,非要叫我們吃下去,嘖嘖,我不想被魚吃了!”
“你要是不想就動作迅速!”簡戰漠衝著他喝道。
他立即低垂下頭,雖然雙手雙腳不住地哆嗦著顫抖,可是依舊抓起一旁的船槳,奮力地划水!
那些魚兒不時地一頭撞在木板上。
木板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大,漸漸地湧入不少河水,冰冰涼的。
林淨淨則找了一件乾衣裳,將進入的水泡溫之後向外翻,突然眼前一道銀光一閃,一條白魚飛速而下,眼看便要咬上手腕。
嘩的一聲,簡戰漠一拍而下,魚兒落在林淨淨的腳邊,下意識伸出腳踩在他的魚頭上,滑滑的,林淨淨身子踉蹌。
整個人栽向水中,還是一旁的簡戰漠將她扶住,這才險險地穩住身子。
腳下的魚兒在他踩踏之下已然死去,可是林淨淨如此不放心,抓起魚兒便往岸上的石壁上一摜。
只見它軟軟地滑落下來,再無生還的可能。
林淨淨才鬆了一口氣,簡戰漠在一旁瞧得直搖頭,眼神當中甚至閃過一絲驚懼,林淨淨茫然不已,簡戰漠則低聲說道:“瞧你這股勁頭,得罪了你可沒有好下場!”
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神情凜然,此時此刻生命關頭,他哪有心情開玩笑?
“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林淨淨面無表情,之後吸取教訓,穩住了身子,每一次擰水之時動作迅速。
一直以來倒是相安無事,可是等到了一處大大的山洞裡面,此時的水流幾乎並無速度,還是一灘死水,就連船隻也停止不前。
漸漸地滑向了岸邊,準備休息。
跳下船之後將船隻拖上岸來提起頭上的照明燈,果真床底下是有一層薄薄的鐵皮,但是即便是鐵皮,上面也是坑坑窪窪,一個一個的小牙齒印。
眾人目瞪口呆,有人顫聲說道:“難道這也是那些魚兒所啃咬的?”
顯而易見,畢竟牙印子都是新近才有的,竟然是剛剛一路上魚兒想要打串串兒,隨後便一直接著一直在底下不住的啃咬著,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揚起頭,強光照著前面的水流,水上依舊擁有無數只食人魚,“你說說,這裡的魚兒到底以何為生?為何生長得如此的旺盛?”
“誰又知道呢?或許此處通向外間,這兒是他的棲息的場所吧。”
如今所言都為時早矣,如今他們所要做的便是沿著水流順勢而下。
瞧著不遠處的通口,僅容一隻船兒透過,難怪船身設計得如此醜陋不堪,但是在此中滑行極為順暢。
也許不久之前便被人利用過,或許因此而設計也未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