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下居然一片乾燥,沒有任何的地下水。
這天,林淨淨前去探望進度,只見到裡面黑幽幽的一片,瞧得雙腿發軟,立即退回至裡面,最後再次拿出地圖研究起來。
簡戰漠一把接過去,瞧見林淨淨標出的正紅點,淡淡地說道:“據記載不是坐北朝南嗎?為何卻變了坐東朝西,嘖嘖!”
他極為不解,探身望向深井。
隱隱的面龐上只覺得有一股陰風吹著,四面是帳篷包得嚴嚴實實的,防止被外面的人窺破。
林淨淨也感覺到了,只覺得毛骨悚然。本想著不下去,尤其是簡戰漠也在勸說,讓她在上面等,可是心中好奇。
“等到打通了通道,我還是想一起下去,這是我家人的心願!”她平靜地說道,同時也想要一探究竟,雖然此時站在上面依舊覺得害怕。
林淨淨心中暗暗地打鼓,突然有人一拍她的肩膀,忙地銳聲尖叫起來。聲音在深長的井裡面迴旋,讓底下的人聲音帶著驚慌,“怎麼啦?發生何事?”
她只覺得腿一軟,差一點栽倒入井內,怒氣衝衝地一回頭,卻是斐武。
斐武滿臉無辜,伸出手來歉意地說道:“我不過想叫你,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害怕!”滿臉無辜,且面帶著微笑,不以為然地低頭向井底的手下張望。
此時此刻,他如此來嚇人,不分輕重!林淨淨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那我來嚇你試一試!”
“好啊,求之不得!”斐武顯然不以為意,之後手作喇叭衝著底下的人說道,“下面如何可曾挖通?”
“還沒有!”聲音自是底下傳來。
他們只得等候。
斐武離開之前,笑望著林淨淨,手掀開的簾子,好是在等待她離開。原本也不想待下去,她低頭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氣陰沉,似要下雨。雖然有些擔憂,但是天氣依舊涼爽。
回到自己的帳篷裡,簡戰漠卻已經招來眾人一起商議。
“如今在底下挖井的是他們的人,就算在上面他們依舊極為警惕,瞧著並不像是合作,倒像是他們為主宰!”傑強心下不服。
此時瞧見林淨淨進入,話語一頓。
簡戰漠將她拉進來,之後往她身後張望並無他人,這才繼續,“照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並不可靠?不過也是,我們算是知根知底,而他們橫插一手,以逸代勞,坐享其成!”
每說一個字,簡戰漠便咬牙切齒,顯得憤恨,使得林淨淨心中頗為贊同,附和說道:“是啊,態度還刁蠻任性,難以理喻!”
二人意見難得一致,簡戰漠的神情鬆緩,望著林淨淨之時似帶著笑意,心下不理會他,等著眾人開口。
傑強神情漸漸地如常,面色平靜,不住地玩弄著手中的飛刀。一柄小刀在他手中,玩出多種花樣,難怪如此厲害,時時不忘記練習。
凱子自從上一次跳橋未遂,倒是膽子稍小,眼見到眾人望向他,深垂下頭不再吭聲。就在此時突然聽見外面有人喊道:“著火啦,著火啦!”
眾人心下慌亂,著火的幾個帳篷如今火勢兇猛。裡面的人慌忙地跑了出來,之後便找水想要撲火。可是他們卻發現,並沒有一滴水。幾個帳篷瞬間被火燒燬。
眾人急得直跺腳,卻也無可奈何,眼睜睜地看著它們被付之一炬,小志哭喪著臉,“少爺,裡面是我們的糧草!”
幾十號人每天的吃吃喝喝,光是如此,便是一筆大開支。備好的米菜皆被燒燬,眼睜睜地看著卻無能為力。
等到燒成灰燼之後,斐武才慢悠悠地前來,眉頭微皺,長嘆一口氣說道:“哎呀,真是可惜呀,倒是這些天你們所購置的東西都在帳篷裡面。
這般說來,到時就算是挖通道,可是沒有工具和食物寸步難行呢。”
眾人心情沉重,聽聞他的調侃,凱子按壓下來心中的不快,怒指著他的幾個帳篷說道:“憑什麼你的帳篷完好無損,燒燬的全是我們的!”
林淨淨立即上前將他拉扯開,可凱子依舊不服氣。
斐武哈哈地大笑著起來,指著身後的一眾人,“那是因為我們並沒有偷懶,更加沒有偷偷摸摸地湊一塊打著壞主意。
我們天天守在帳篷裡面,自然小心翼翼,不會被燒了!”
簡戰漠的臉色越發陰沉,此刻打著哈哈說道:“如今天氣乾燥,再加上人多不注意,被燒燬也難以避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