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嗤笑一聲說道:“如今,我瞧你都喜歡用劍,雖說如今有一絲不服,可是身上的俠氣卻令人難以阻擋。”
擰乾毛巾,林淨淨擦拭著自己的臉龐,但是見到簡戰漠後臉上微微有灰塵,本想伸手,可是半路卻又縮了回來,心中猶豫不決。
倒時簡戰漠將臉湊了過去,示意她動手,林淨淨更為扭捏。轉過一旁當做不曾瞧見。伸出手來讓她抓著手帕在臉上擦了幾下。
他滿足地說道:“嗯,涼快!”嗔了她一眼,“多少有點眼力見,事事都需要我操心!”
林淨淨聽得氣急,重新開啟門來到外間,院子已經被處理乾淨,一切都恢復如常。李長柱見到她出來,急急地跑上前來,詫異道:
“林姑娘,你怎麼知道槍聲能夠嚇跑狼群?那隻白狼快成精了,我們一個眼神他便能夠猜出想做什麼,這些年來可將我們吃得死死的,誰也沒有把握能夠對付他!”
林淨淨深為遺憾,神情低落,若是能夠抓住它一了百了,百姓們就太平了。
她連忙搖頭,“你們高看我了,不過是歪打正著而已!”
李長柱依舊顯得興奮,黑亮的臉龐閃出興奮之光,他歡快地說道:“待到明日,我去通知十里八鄉的百姓們好好地慶賀,只不過……”惆悵地望著林淨淨,“你們明日真的要離開?”
“是啊!”林淨淨坐了下來,院子裡面重新擺放了竹椅和竹製的桌子。一彎圓月冉冉升起,如水的月光輕照在她的臉龐,恬靜安詳。
李長柱看呆了,一直呆呆地望著她。
等到瞧見林淨淨疑惑的目光時才反應過來,連忙收回目光,不由自主站起身來,“晚上好好休息,明日我送你們出山!這段山路崎嶇複雜,若是走錯了路,則去往另一處山體。”
淨淨點了點頭,山風徐徐吹來,空氣當中依舊淡淡地泛起一股血腥的味道,之前的那一幕林淨淨永難忘懷。
聽見沙沙的風聲,暗影重重,她不時地四下張望著。整個晚上林淨淨顯得平靜,等到離開之前,留下了不少藥品。囑咐著李長柱細心地照顧,這才離開。
一路上,眾人縱馬前行,較之前迅速許多,道路漸漸地寬闊。
走上了官道之後,他們才徹底放心。
回望之時,兄弟兩人的茅草屋深藏在森林樹林裡面,不見蹤跡。林淨淨立即轉過頭來直視著前方。
傑強不時地對林淨淨表示關切,隔三差五便過來詢問林淨淨是否勞累,是否乾渴,這本是簡戰漠所為之事。
等到他再次上來大獻殷勤,簡戰漠瞪了他一眼,眼底隱隱含著怒氣,警告他不許靠近,偏偏林淨淨對他來者不拒。
聽他所言,細聲細氣地回答,溫順至極。
簡戰漠簡直怒目圓瞪,顯得不耐煩。想著離開不久,林淨淨與傑強凱子和好,不曾想竟好到如此程度,使得簡戰漠不解之餘心下更為煩躁。
在林淨淨單獨休息之時,他的臉上浮著一抹清
淺的笑容,衝著三人走來,他們聚成一團,一邊說話,一邊眺望著遠處。
不曾想簡戰漠靠近,手放在身後。
傑強的臉色一凜,迅速站起身,之後田雞和凱子也詫異。不安站起後目光齊刷刷望向他。
簡戰漠像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掏出一壺酒來,讓人取了幾個杯子,以地為席,給眾人滿上一杯,隨後敬酒說道:“前段時間你們照顧淨淨,我感激不盡,來,這杯酒是我敬你們的!”
原先的他冷酷,不單提酒前來,還說感激之語,這可是從未有過之事。凱子和田雞無言以對,傑強倒痛快地喝起。
端起酒杯送至唇邊之時,簡戰漠同樣的舉起一杯,低頭抿了一口。
只見到傑強已然喝完,其餘兩人不疑有他。旋即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舒暢地閉著眼睛回味,“果然簡公子帶來的酒都是好酒,哇哈哈,真是痛快!”
“既然痛快就不必客氣!”簡戰漠聲音慢悠悠的,帶著綿綿的熱情。
眾人忙不迭地點頭。
傑強只是端起,並未喝下去,目光帶著挑釁,“你並非單單只是為了感謝,後面的話呢,話嘛,不要說一半藏一半,有話直言!”
田雞,凱子的眼中只有美酒,只聽到耳邊嘰嘰呱呱,兩人根本不曾在意。
簡戰漠目露讚許之意,可是很快隱退,悠然說道:“林淨淨身邊只有我一人,至於其他男子,她根本不需要,因為有我一人足矣!”
傑強大笑起來,此刻搖頭淡然說道:“不曾想竟然是為了這種事情才令你破費,請我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