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月坐了下來,笑著摸了摸童寶的臉:“童寶乖,阿姨現在不走,你好好吃蛋糕。”
陌生男人似乎很滿意:“怎麼,不擔心我會害你了?”
“我們無冤無仇,我想你看起來也不像是那麼喪心病狂的人。”蘇韻月仔細打量這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更何況,你還帶著童寶。”
陌生男人笑了笑:“帶著孩子又怎麼樣?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對像你想的那樣,愛老惜弱,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
蘇韻月有些沉不住氣了:“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做什麼的?這樣說的話,我是一名律師。”陌生男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蘇韻月似乎從來沒有這麼焦慮過:“我是說,你到底是誰?”這個男人思維縝密,淡定自若,這種氣度讓蘇韻月有些忌憚。
陌生男人扶了一下眼鏡:“我姓靳,我叫靳風。這麼說你會有印象嗎?”
“靳?”蘇韻月眼睛睜的渾圓:“是,是靳小小那個靳嗎?”
感覺到蘇韻月聲音微微顫抖,陌生男人也收起了一絲戲謔的心思,雖然都是姓蘇,但是他心裡明白,蘇韻月和那個蘇家確實不一樣。
“是的,靳小小那個靳,靳風。”靳風肯定的回答道:“靳小小,是我親弟弟。”
蘇韻月覺得自己渾身冰冷:“我,我,我不是,不,對不起……”
“你到底想說什麼?”靳風盯著蘇韻月:“你是想道歉還是想辯解。”
蘇韻月的手之間一直在顫抖,她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她還記得那段時間,每個人都不停的問題,對於撞死靳小小感到內疚嗎?不自責嗎?
每個人都要讓她對沒有做過的事情道歉懺悔,無論她怎麼辯解,無論她怎麼提供提供不在場證明,所有人都似乎在逼著她認罪。
最後,只有靳小小這個名字像釘子一樣,把她釘在了本來不該屬於她的恥辱柱上面。
靳風嘆了口氣:“我每次看見你,你似乎都能言善辯,但是現在看起來,這麼些年下來,你似乎變了?”
蘇韻月心情負責的看著靳風,這個男人會怎麼想她,以為她在狡辯?她搖了搖頭:“對於你弟弟的事情,我表示很遺憾。但是,儘管我已經說了一萬遍了,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一句,不是我做的。”
靳風緊緊的盯著蘇韻月,慢慢的說出了兩個字:“我信。”
“什麼?”蘇韻月睜大了眼睛,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自主的反問了一句:“信什麼?”
靳風笑著搖了一下頭:“看來監獄的生活也打擊了你對人的信心。”
蘇韻月有些激動的看著他:“你說,你相信什麼?靳風,能不能請你再說一遍。”
“我信你不是撞死我弟弟的兇手。”靳風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知道害死我弟弟的,另有其人。”
蘇韻月死死地握緊雙手:“你,你說你相信我沒有害死你弟弟?真的嗎?你是認真的嗎?”
見蘇韻月額頭似乎有汗,眼角青筋暴起,靳風這會真的不忍心再逗弄她了:“是的,我是認真的,你不必為你沒有做過的事情揹負那麼沉重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