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笑著安撫蘇韻月：“老婆，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這好戲還在後面呢。慕晟之肯定不會一次就被殺了，九條命又怎麼樣？大不了殺他九次。”
蘇韻月當然著急：“哪裡有你說的這麼簡單？這次我們跟慕晟之算是決一死戰了，如果我們沒有把他給逮住，那我們的命才危險。”
厲衍拍了拍她的手：“現在這個局面，想要慕晟之命的人太多了，根本輪不到我們出手。我們先當一當黃雀，看看情況再下手。”
見蘇韻月還有些不明白，陸展就解釋到：“那份交易名單有絕大部分是真實的，被洩露的客戶也很怕慕晟之被抓了以後把自己供出來。他們這種人。本來就是亡命之徒，大概都想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慕晟之給做了，一了百了。”
原來是這樣，鄭原平說的後招原來在這裡等著慕晟之。但即使似乎這樣，蘇韻月還是覺得不放心：“這些人真的能解決慕晟之嗎？我看很多人都是外地的，在這裡未必就有優勢。”
厲衍知道蘇韻月是對慕晟之過於忌憚，以至於每次面對慕晟之的事情都有些急於求成：“老婆，首先你不要小瞧這些人，他們有他們的生存法則。再說了。他們解決不了慕晟之，這不是還有我們嗎？借力打力，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果然，接下幾乎每隔一個小時就有好訊息傳來。
“慕晟之的房子也被人炸了！”
“慕晟之的另一個別墅也被人炸了！”
“慕晟之在去機場的路上別人伏擊了！”
陸展的每一次訊息的播報對於蘇韻月來說都是好訊息，卻都不夠：“慕晟之本人呢？還沒有訊息嗎？比如死了？受傷了？被抓了？”
“暫時沒有。”陸展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直接關於慕晟之本人的訊息。不過這兩天本市發生了太多槍擊和交通事故，很多市民已經不敢出門，同時警方也加強了對外來人員的排查，我想這是慕晟之在自救的表現之一。”
警察嗎？厲衍拖著還不是很靈活的的雙腿走了走：“我本來想著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喜歡作死，這才上來多久，就迫不及待的勾搭在一起了？”
陸展想起上次的清洗名單：“老闆，我看他們是不是沒有按照我們的要求處理那些人？”
“那倒不是。”厲衍搖搖頭：“他們到倒不會在明面上給我做文章，只怕是引來的老大不怕死，自己送上門去了。陸展，你給我查新來的這個警察局長他的賬戶往來，注意，一定要查到他周圍親信的！”
陸展點點頭：“老闆，我知道了。”
蘇韻月有些擔憂的扶著厲衍：“你說我們不出門還可以，厲氏的這些員工，尤其是陸展這些人，我們要不要多派些人保護他們？”
上次跟鄭原平把慕晟之的軍火庫炸了以後，蘇韻月回來興奮之餘，就是把全家人的外出活動都給停了。
韋惠玲還好，她其實現在已經不太熱衷外面的交際。每天在家裡給孫子準備吃的就能忙的不亦樂乎，根本不想往外面跑。倒是厲霖，經常三五好友出去打個高爾夫什麼的，讓他不出門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童寶這個時候就充分發揮了全家人心頭寶的作用，拉著厲霖的手又是勸又是哄的：“爺爺我也不想出去上學了，你在家裡給我講故事好不好？我最喜歡聽爺爺講故事，比爸爸講的好！”這樣才在厲衍不忿的眼神中，厲霖得意洋洋的留在家裡帶童寶了。
厲衍不由得半摟著蘇韻月給她分析現在的情況：“現在這會跟之前已經不一樣了，以前是我們被慕晟之追著打，勉強招架。現在慕晟之自顧不暇，他沒有這麼多的時間精力去對付其他的人。但凡他能緩過氣來，他首先想要報復的一定是我和你，其他人反而暫時比我們安全。”
這話說的蘇韻月的心終於安定一點了：“既然這樣，那你更加不準出門了！反正你做軍師，你說什麼，就交給我和鄭原平去做就好了。我就不信，這次慕晟之幾乎眾叛親離了，他還能翻身？”
厲衍卻沒有這麼樂觀：“慕晟之這個人，確實是九頭鳥。你看，目前為止，在短短的三天內他遭受了不下十次攻擊，我甚至聽鄭原平說有人懸賞三千萬要他的人頭，可是你看，他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他身邊還有高手嗎？”蘇韻月覺得厲衍雖然在醫院躺了幾個月，但是說到對慕晟之的瞭解並不比她差：“還是說他本人特別厲害，為什麼他能一次又一次的避開這些攻擊？”
厲衍回想了一下他得到的資料，還真沒有發現慕晟之身邊有什麼特別能幹的：“還是慕晟之這個人本人厲害，加上有強大的外援。”
“外援？”蘇韻月皺著眉頭問道：“什麼外援？”
說到這裡，厲衍冷笑一聲：“還能有什麼外援？這個城市裡，掌握最多的資源，能夠快速提供逃亡路線而且在這方面最專業的你說是誰？”
“警察！”蘇韻立刻就明白了厲衍的意思：“所以你剛剛讓陸展去查警察局長？你懷疑他？”
厲衍點點頭：“不是懷疑，我肯定是他，只是原來還想看看他是不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現在看起來，這又是個要錢不要命的，既然這樣，那隻能怪我不客氣了。慕晟之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逃脫掉這麼多次攻擊，看起來，我們這位警察局長還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蘇韻月想起那個看起來唯唯諾諾，一上臺還來厲家表明誠意的警察局長，這才覺得是真人不露相：“看起來一副很怕事的樣子，其實膽子大的很，胃口也大的很。這樣的人反而是最危險的。”
“那可不是。”厲衍突然笑了一下：“你說我們如果丟一個誘餌出去讓這兩個人自相殘殺，他們會怎麼樣？”
蘇韻月眼睛一亮：“什麼誘餌？以這兩個人的德性，那肯定恨不得撕了對方。”這樣，這場戲才好看哪！
厲衍這個局最巧妙的地方就在於，他們只是提供了一個導火索，但是跟慕晟之有關的這些人就因為利益各自廝殺起來，根本用不著他們廢太大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