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和靳風見到楊瑜儷的時候，她已經被預警收拾了一遍，整個人看著起來除了雙目無神，似乎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不同。
李政似乎有些擔心：“大小姐，你不要害怕，這裡有很多警察，他們會保護你。不要怕。”
靳風見了就冷哼一聲：“李律師，這麼著急幹什麼？難道隔著玻璃，你還怕我們能對他做什麼？我們沒有那個本事，也沒有那種癖好。”
“靳風，現在楊小姐是精神病人，為例打擊或許不是致命的，但是精神衝擊更為可怕！”李政聲音很大：“你的意圖我十分清楚，但是靳風，有句話叫窮寇莫追，你作為律師，這點 最終關懷也沒有嗎？”
靳風冷笑了一下：“最終關懷？她是要死了還是怎麼？你這麼慈悲，你怎麼不去憐憫那些差點被她害死的人？說起來我還覺得好奇，你說這段時間她見的最多的人就是你，你怎麼把她刺激的發瘋的？說來聽聽，我好學習，哦，不，預防一下。”
李政忍者怒氣：“靳風，你說話客氣一點！楊小姐是聽說楊氏已經被厲總完全毀滅，楊家幾代人的心血付之一炬，極度悲憤之下才會精神失常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也是，”靳風一邊讓厲衍仔細打量和審視楊瑜儷，一邊拖住李政：“你對楊家忠心耿耿的，怎麼可能會把楊小姐氣瘋？相反，我要是你，也只能教楊小姐裝瘋來逃避這些罪名，不是嗎？”
李政果然怒了：“靳風，你再這樣，我可以告你誹謗！”
“誹謗？”靳風似乎很認真的思索了一下“你哪裡覺得我是誹謗了？那個詞？那句話？不過大家都是律師，把詞條搬出來一起解釋解釋？或者探討一下？我也久聞李律師的大名，正想請教呢。”
李政氣的臉色鐵青：“靳風，不要以為你最近風頭正盛我就不敢動你？我告訴你，解決了這個案子，我們可以隨時切磋。”
厲衍那邊似乎很隨意的說道：“靳風，我看你越活越回去了。人家在拖延時間，你也跟著人家胡鬧。來了這麼久還麼有幹正事。”
靳風立刻臉色一變：“看來還是李律師棋高一著，我中招了。不過厲衍，剛剛李律師說楊瑜儷是被楊氏的事情刺激瘋的，這不是線索嗎？”
“楊氏的事情？”厲衍看著楊瑜儷漫不經心的說道：“昨天蘇氏剛剛收購完最後一個專案，現在的楊氏確實沒有什麼好關注。昨天幾個楊氏的股東來找我，說想把楊氏的股份賣給我。你說讓我怎麼辦？楊氏明年肯定就成ST，退市也是必然，我拿著有什麼用？”
李政見楊瑜儷的手緊緊抓住椅子，這個歌熟悉的動作讓他有些擔憂：“厲總，你未免有失風度。在一個精神已經奔潰的女士面前討論這種事情，不是男子漢所為吧？”
厲衍毫不在意：“她既然已經瘋了，怎麼會聽得懂我們說的話？李律師，你未免操心太多。”
靳風嗤笑道：“厲衍，你可是沒有見過李律師在法庭上鐵血的一面。以前楊旭日在酒吧強姦一個少女，為了幫助楊旭日脫罪，李律師把錄影影片放在那個少女面前反覆播放，最後刺激的那個少女發瘋的事情，全市的律師都知道。那個時候，李律師可沒有憐惜對方是個女士！”
這個案子當時在全市乃至全國都引起重大爭議，如果當初不是楊旭日花了大價錢保住了李政的職業牌照，只怕現在的李政一輩子都無法從事法律工作了。
李政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靳風，有些沒有確定的事情，最好不要謠傳！”他這輩子，最恨人家說起這件事！這也是他這輩子無法洗刷的一個黑點。
“我說的事情，是我看到影片，根據官方說法得出的結論！你李政敢說你沒有做嗎？如果你做了，你天打雷劈，斷子絕孫，你敢不敢發這個誓言？”靳風正義凜然的瞪著李政：“你敢不敢？”
李政被嚇得退後了一步，頓時沒有說話。
“李政，做人要有基本的底線和原則，更何況你是律師？”積分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我們中國人有句古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自己也是有家有室的人，難道也不為自己家裡人積德嗎？”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楊瑜儷猛地大喊了一聲：“報應！報應！厲衍不喜歡我，他喜歡蘇韻月，這是報應！這是報應！”
這話讓在場的人一愣，有人則是神色不明的看著厲衍，似乎他跟楊瑜儷真的有什麼關係一樣。
厲衍根本不在意那些目光：“楊瑜儷，你想多了，那你跟韻月麼有任何相比性。如果沒有我妻子，我根本就不會多看你一眼。所以，你這瘋瘋癲癲的樣子，更加讓我覺得反胃。”
“厲衍！”李政喊道：“請注意你的言辭！不要在隨意刺激病人。”
厲衍頭也不回的：“既然瘋了，怎麼可能還聽得懂我的話？”
楊瑜儷似乎慢慢認出了厲衍，然後慢慢朝厲衍走過來，隔著玻璃摸著厲衍的臉，突然激動的臉色有些扭曲：“厲衍，是你，你來看我了是不是？你終於來看我了是不是？你終於知道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喜歡你，最愛你的人了是不是？”
顛顛倒倒的話和猙獰的神色讓厲衍不自由的往後退了一步：“楊瑜儷，你這些話留著去騙你自己吧。”
“不，”楊瑜儷使勁的拍著玻璃：“厲衍，不要走，不要走。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走。只要你不走，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著，似乎擔心厲衍真的會走，楊瑜儷開始瘋狂的扯著自己的衣服：“你不是就喜歡蘇韻月給你生孩子了嗎？我也可以給你生，我也可以的，你看，厲衍，你看……”
厲衍不由得擋住了眼睛，他也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辣眼睛！這個女人，說不了兩句就開始脫衣服。
神經病，真的是神經病！
後面的獄警連忙拉住楊瑜儷的手：“你給我老實安靜一點！在這樣，會繼續給你關小黑屋！”
楊瑜儷似乎聽到了什麼讓她害怕的事情，頓時停住了脫衣服的手：“不脫衣服，不脫衣服，關小黑屋!小黑屋好怕，有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