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後明顯一愣,可能她第一次遇到對自己沒想法的男人。
許久之後,女人還問道:“難道你對女人不感興趣?”
“怎麼可能,我想這個世界上你沒有一個男人,面對一絲不掛的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只不過我的內心沒有剛剛那個人骯髒而已。”
不說還好,柳乘風這話一出,女人冷笑了一下。
“也對,像你們這些有錢人,覺得我們這種低賤的人髒也很正常。”
但女人看到柳乘風身後的三尺劍,又不屑的說道:“原來你是馬永的人,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有錢,但我沒想到的事,就是一個視金錢如一切的人,手下既然還有願意為窮人花錢的人,可真讓我意想不到。”
“我並不是馬永的人,同時我也不是這裡的人,但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說我是馬永的人。”
“只有馬永的人可以佩戴武器,你要不是馬永的人,還有武器,還和獸人再一起,你到底是什麼人?”
柳乘風越來越懵,對這裡的規矩和生存模式有些不能理解。
“想知道我是誰也行,但你要告訴我,你們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女人走到一邊做飯的地方,從鍋裡拿起食物吃了兩口,那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但能看出絕對不好吃,從女人難以下嚥的表情就能看出。
之後女人說道:“這裡有錢人說的算,越有錢地位就越高,只有平民窟才是我們窮人該來的地方,人類有貧民窟,獸人同樣也有,有錢的人類和獸人都在城裡,縣裡,甚至鎮上,我們這些窮人,連住在鎮上的資格都沒有,只能住在這種骯髒不堪的地方。”
在女人說話的時候,柳乘風去看了看鍋裡的東西,是清水煮的樹葉和水皮。
之後又從女人口中的知。
平民窟對有錢人來說就是垃圾場,沒有人在乎這裡的人和事,只能自生自滅。
女人叫青葵,很好聽的名字,年僅19歲,正是花季少女。
其餘的三個女孩子都是她的妹妹,最小的6歲,母親在生最小的孩子時,因為條件差難纏去世,父親頂不住壓力投河自殺。
因為沒有家人的庇護,這裡的人經常欺負她們,這裡的男人們,都會用三個妹妹威脅她,讓她和他們發生關係。
每天晚上都會有不同的男人不請自來,好心點的人會給她留一些食物,不好的人,提褲子就走,話也不說一句。
城市還好,有錢控制著,但這裡就不一樣,什麼都沒有,非常的混亂,打砸搶的事經常發生。
今天還能看到你的鄰居,明天也能就再也不會出現,這些都是常識。
青葵每天都會被不同的男人凌辱,要不是有三個妹妹需要照顧,青葵早就自盡,結束這屈辱的一生。
至於為什麼說柳乘風是馬永的人,那是因為馬永最有錢,一切都是他說的算,為了能更好的用錢控制他人,所以不讓他人佩戴武器,就怕出現暴力,危害到他自己的權利。
青葵說完,柳乘風和皇義全部都沉默不語,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現在的情況,畢竟這裡不是自己說的算,就算是自己說的算,他們刻到骨子裡的生存之道,也不是說該就能該。
青葵繼續說道:“我晚上都不敢睡覺,只有天亮後我才敢睡一會,我怕有一天醒來之後三個妹妹不見。”
柳乘風輕聲的問道:“這裡難道還有人吃人的現象?”
“如果有就好了!最起碼還有屍骨,那些丟了的孩童最後連影子都看不到,我們沒有錢,就沒有權利,就連找尋自己親人的權利都沒有!”
柳乘風見青葵越來越激動,然後走上前,推著青葵說道:“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們不離開,保護著你們,你累了,好好休息。”
青葵也去休息後,柳乘風和皇義坐在破舊的飯桌前,想著今天發生的事。
城市裡一片繁華,只要出錢想要什麼都有,那就是天堂,而這裡就是地獄,沒有錢就代表連親人都保護不了。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窮,是想要的感情留不住。
一直到天微微亮,柳乘風吸了一口氣,對皇義說道:“我可以再去找珊瑚,對我來說輕而易舉,可以分給這裡的人,讓他們也去城市生活。”
“冷靜一點,一個好的城市發展,總要有人做出犧牲,就說北城市,雖然資源共享,但也不是平分啊,同樣是能者多勞,爭權奪利的往往是一小部分人,大部分都是想安穩度日,如果都變得有錢,那還有什麼好奪的,那樣下去城市發展會越來越差,你再想想昨天晚上的事,這裡都是刁民,要是讓他們都進了城,那城市豈不是比現在還要可怕?”
柳乘風低下頭,想了許久,覺得皇義什麼事都想的周到,別的大道理不懂,但要是讓昨天那樣的猥瑣男進了城,一定會報復,到時候城市和貧民窟又有什麼區別。
“全部進城不行,那讓這一家進城沒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