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已經她是不捨得看著林庭離開,其實只有她和林庭知道,那不是捨不得,是愧疚,是負罪感,是以後壓在她肩膀上永遠擺脫不掉的罪惡。
幾天來她甚至都不敢碰那些藥,直到今天她才敢拿出那些藥檢查。
無論是膠囊還是藥丸,根據她用了一些儀器的比對,是純度相當高的安眠藥。
這些安眠藥全被偽裝成感冒藥,送去了林庭的胃裡,葬送了林庭法醫職業的一生。
她還得林庭失去了職業,還害的林庭丟掉了名聲。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
辛水彤咬著下嘴唇,她回想起那天早上還拿著藥甜蜜蜜的自己,就想扇自己一個巴掌。
明知道司修文在吃林庭的醋,明知道司修文聽到了林庭感冒的訊息,她竟然還把藥給林庭……
辛水彤就愧疚的一塌糊塗。
她恨司修文。
她已經對這個男人失望透頂,沒有一絲絲的留戀了,甚至不用去多說,因為司修文這幾天的態度,她都能察覺到司修文肯定是覺得他沒做錯。
如果司修文覺得他做錯了的話,就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對她死纏爛打問她究竟是為什麼了。
辛水彤閉上眼睛,這兩天司修文的不斷詢問讓她感覺到了深深的嘲諷。
司修文還想裝到什麼時候,他還想假裝自己沒有把感冒藥換成安眠藥麼?
司修文絕對有動機做這個事情。
僅僅是因為林庭給她借傘,幫她帶飯,司修文就這樣,那以後她真正完完全全的陷入了進去,司修文是不是要把她像個狗一樣拴在他身邊,不允許她離開他半步?
已經夠了。
辛水彤嘲諷的笑了一下,她站了起來,開啟電腦的文件,編輯起了什麼。
一直到快天亮才停了下來。
她疲倦的看了一眼已經寫好的“辭職報告書”,才翻身上了床。
既然她葬送了林庭的職業前途,那麼這一切的後果就全部由她來承擔。
這樣,她才能算是不欠林庭了。
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她心底那深深的愧疚。
“彤彤,怎麼感覺你氣色不好,是不是司修文欺負你了。”
金可心看著臉上幾乎沒有什麼氣色的辛水彤,擔憂的捏了捏辛水彤的臉頰。
辛水彤無力的勾起一個笑容,她猶豫了幾下,還是給金可心說道:“可心,我,我想辭職……”
“什麼?!你怎麼忽然想辭職了?當初我勸你別學這個專業的時候你可犟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你現在竟然、竟然想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