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已經不疼了,但包紮的東西太多,禁錮得厲害。
“傻了?”男人的手伸了過來,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沒有。”辛水彤好半天才開口,聲音沙啞又晦澀。
司修文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半的涼水,又給她倒上熱水,衝調成適合的溫度,用勺子蘸起幾滴,擦拭著她的嘴唇。
“我覺得……自己能起來。”辛水彤說著,用手肘撐在床上,就想起身。
但躺了太久,身體已經失力,一時之間,她竟掙扎不起來。
“躺著吧。”男人無奈,伸手幫她躺平。
“我能起來的。”辛水彤瞪著天花板,死鴨子嘴硬。
“行,我知道。”司修文勾了勾嘴角。
“一看就不信我,”她哼了一聲,嘟著嘴,想把頭歪到一旁。
但繃帶束縛著,她一動,那種約束感就馬上襲來。
她伸手摸了摸,又問,“我這什麼時候能拆?”
還要上班呢。
綁成這樣,估計又要請假了。
“你可以辭職了。”司修文突然說。
他是肚子裡的蛔蟲嗎!
辛水彤白了他一眼,不安分的手想將繃帶垂下來的一條線給扯了。
“你信不信,你再扯下去,這繃帶就掉了。”
聽到他的聲音,她也只當沒聽到,自顧自的扯著玩。
“後腦勺頭髮被剃掉了。”司修文的聲音幽幽的。
聽到這,辛水彤的手馬上僵硬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從沙發上摔下來,至於這般小題大做嗎?
“醫院可沒有帽子。”司修文聳了聳肩。
言下之意,如果她把繃帶拆了,就只能空著後腦勺,醜醜的走出去了。
辛水彤馬上停住了,還沒轉頭,那繃帶就順著腦袋掉下來,圍著她的脖子。
怕什麼來什麼!
她崩潰的瞪著眼,小心翼翼的,不敢伸手摸自己的後腦勺。
“你怎麼不早說嘛。”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如果他早說清楚,她肯定就不會手賤了!
“我說了,你聽嗎?”司修文居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