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著,又到何悅惹事,想了餿辦法,去法院門口鬧,一封道歉信徹底把那邊惹惱。
一想到這些,辛父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對不起。”何悅只能這麼回答。
“我明天要去找彤彤。給你們收拾爛攤子。”辛父冷笑著,“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別再瞎做事了。”
手臂上的疼痛感還存在著,何悅強忍著那股刺痛,點了點頭。
“行了,你出去吧。”辛父嫌棄的擺了擺手。
何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一出門,她的臉上就露出了噁心的神色。她捂住自己的手臂,低頭看了一眼,被菸頭燙到的地方,已經留下一個灰色的痕跡了。
“夫人,今天要吃些什麼?”傭人走了過來。
何悅的脾氣瞬間上來了,“吃你個鬼,趕緊給我滾開!”
在辛父那兒受的委屈,她總得有一個發洩的地方。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用力的掐著傭人的手臂。
傭人低低的哀嚎一聲,想躲開,何悅卻掐得更緊了,嘴裡還唸叨著,“我讓你躲!”
一直到傭人的手臂上,出現一個青紫色的淤青,她才終於滿意了。
何悅鬆開手,瞪了那人一眼,“還不快給我滾!”
傭人羞辱的跑開了。
何悅卻毫不擔心。
他們家裡的傭人,都是廉價請來的苦力活。通常都是家裡有各種一言難盡的原因,才會忍辱負重的留在這裡。
那位傭人跑回她的房間,捂著臉趴在床上痛哭著。
另外幾個同伴看見了,面面相覷,然後又派了一個人過來安慰,“心心,你沒事吧?”
她們這幾個傭人,都是苦命的。在辛家一個小房間裡扎堆,相處得還不錯。
但此時,很明顯不是說話的時機,她們只留下一個人,其他的人又已經趕緊回到崗位上,各司其職了。
姚心哭泣的聲音一點點變小,變成抽泣,哀怨的抬起頭問:“她憑什麼這麼做?”
另一個人也看見她手臂上的傷口,起身拿了抽屜裡的藥酒,“別想了,我給你擦藥,今晚還有工作。我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這家的為人了,除了忍受,還能怎麼辦?”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藥酒往自己手上倒,接著,抓住姚心的手臂,幫她擦拭著淤青處。
“疼,疼……”姚心咧著嘴,嘶叫幾聲。
“忍著點兒,這淤青,就得用力塗開,裡面的傷才能散。”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人小跑著過來了。
“姚心,快,夫人喊你過去呢。”
一聽這話,姚心的身體顫了顫。
身旁的人都可憐的看著她,“這是怎麼了,今天就跟你過不去。”
平時,何悅的脾氣也不好,但礙於辛父在家,她也很少這麼動粗。
沒想到,今天就盯上姚心了。
姚心咬了咬牙,朝她們露出一個安心的表情,趕緊找了一張紙巾,把手臂上的藥酒痕跡擦掉,小跑到了何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