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近一月有餘,彩彩等人終於在空氣中聞到了越來越強烈的來自大海的氣息。他們無不興奮起來,除了莫彩彩,其他幾個都很少有機會見到大海。他們的活動範圍大多時候不是在王城,就是在王城的附近。
現如今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灌木叢生的小矮山,林知仰頭望去估計了一下,接著下了馬走到矮山的腳下,提起一股氣勁兒,身形展動開來,躍至半山腰附近,粗略的將山後一處並不明顯的地方觀察了一番。
待林知翻山下來,覃可可已迫不及待的上前追問道:“怎樣怎樣?是不是就在後面了?”
“沒錯。”
在得到林知的肯定答案後,可可轉身就拉起彩彩的手,歡聲雀躍的不能自已。終於是到了,連日來不停歇的趕路,把她覃可可都要給折磨死了。這輩子她都不想再騎馬了,顛的她都想吐。
彩彩自然也是十分的開心,她剛會騎馬,這路上的顛簸比她想象的還要痛苦,若不是每每到了異常難走的路,林野都會將她帶至身邊同騎,恐怕她這身子骨已經在馬背上給蹂躡的稀碎了。
見兩個姑娘的臉色都好了許多,元歡搖著頭笑笑。
這二人一個是丞相之女,從小就養尊處優,何事受過這種罪。另一個,連馬都是才學會騎的人,如這般沒日沒夜的在路上走,真真是難為她了。幸得她們兩一句怨言也未曾有過,懂事的都讓他們這些做男子的心疼。
幾人又聚在一起說了會兒話,總歸還是他們這些日子在路上的時候討論過的,到了北方,站在別人的地盤上,無論做事說話都要想著些,防著些。若他們友好,便好,若不是,那就只能依著林野的性子辦事了。該怎麼處理,那就怎麼處理。那為何是依著林野的性子呢,這其實是林知提出來的,他認為在他們幾個人當中,論冷血定屬林野第一,但凡牽扯上一點他們不忍心做的決定,那麼,在這個時候,只有林野能夠從一而終了。當然,這點自是被其他幾人都採納了,不為別的,只是單純的信任林野而已。
莫彩彩看著眼前的矮山,眉頭都要鎖住了,她的腿在不自覺的發軟。
“怎麼了?”林野來到她身邊,關切的問道,“是不是累了?”
彩彩搖頭,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山,說道:“我不想爬山,我帶著你們一起飛過去可好?”她是真的不想爬山,剛才從馬背上下來之後,她的腿就一直不聽使喚的發軟,也不知是不是長時間待在馬背上導致的,眼前那山不算高,依她的能力,也就一閉眼的事,大家就都過去了。
但她的這話一出,林野到還算能接受的了,可林知和可可兩人都聽的一愣,不知自己方才有沒有聽錯什麼。
“那是大輕功,應是龍王教授於彩彩的吧。”元歡見狀,呵呵笑著解釋道,“呵呵,你們別跟看鬼似的看彩彩啊,這對於龍族來說可並算的上什麼了不得事。”
“哦...”
林知和可可互視一眼,同聲說道:“那就飛唄!”
他們二人溢於言表的激動神情,讓莫彩彩不由覺著好笑。她心道,當初那會也不知是怎麼學會的,看來這以後要是能帶著他們一起去到龍櫻那兒,以他們的聰明勁兒,雖說比不上她自己,可也定能讓他們都學會了。她想著龍櫻理應是一條大方的龍。(龍櫻腹誹:啊呸,我大方你個頭,你個騙子!就會騙吃騙喝騙我的丹藥騙我的功法!哼!)
按照莫彩彩的指示他們幾個人圍成一個小範圍的圈,彩彩左手拉著可可,右手拉著林野,林野拉著元歡,元歡拉著林知,而可可又勉為其難的拉著林知。
“走咯。”
話剛說完,林知他們都有些驚魂未定的看到了眼前的景色已經不一樣了,原本他們在的地方是矮山的山腳下,而現在的他們已是到了另一邊的山腳下。
“我,我,我們方才?”
可可不敢置信的依舊拉著彩彩的手,睜大了雙眸問道:“方才是飛了?”
“是啊,你看看你的背後嘛。”彩彩將她的身體掰過來面對之前的那座矮山,笑顏如花的指著林知上去過的山腰處,說道:“若是不信,你再讓林知上去看看唄。”
“不,我信。”
覃可可一臉真誠的看著彩彩,她的眼裡還帶著崇拜。
“恩恩。”
“那你跟我說說,你怎麼帶著我們飛過來的啊,我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好像只是眨了眨眼的功夫,我怎麼就到這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