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堇對林野口中的林知和覃可可都很感興趣,他趴在彩彩的腿邊,仰著腦袋,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問道:“孃親,姨姨和伯伯為什麼要住在別人家?”
“是因為那戶人家很熱情,不想他們過早離開,龍兒乖,時辰不早了,去睡覺覺吧,睡覺覺長高高喔。”莫彩彩抱起乖覺的小龍堇,輕輕的放在了床上,並脫了外衣陪著他一起睡。龍兒自然的窩在彩彩懷中,讓她講故事給他聽。彩彩在腦子裡搜尋她小時候看的故事書,碎碎叨叨的開始講起來。龍堇沒多會兒就打了個哈欠,慢慢的呼吸均勻了。彩彩知道這是他已經睡著的跡象。其實這時候龍堇在睡著前想的是‘孃親可真怎麼會說故事…’。
自打出了宮,龍兒就開始同她一起睡,因為林野擔心夜裡要是都睡熟了,怕是不安全。又考慮到小龍堇需要充足的睡眠,這就讓她帶著龍兒睡,他也好安心的在一旁保護她們。
彩彩摸摸小龍堇圓嘟嘟的小臉蛋,心想如若龍堇真的是她和小野的兒子,那該多好。她很怕疼,聽說生孩子會很疼…可她又甚是願意為小野生孩子…那就咬咬牙,疼就疼唄。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用手拍拍自己的頭,自言自語道,“現在什麼情況,還想那些個作甚。”接著她慢慢的將龍堇抓著她衣服的小手放好,幫小人兒都被角掖好後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屋外,夜幕降臨,莫彩彩伸了伸胳膊,四處望望,“咦?人呢?”
“上面。”
聲音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彩彩抬起頭,只見元歡和林野並肩坐在屋頂上,各自手上拿了一壺小酒瓶。
“你們爬那麼高做甚?風景很好嗎?”
“你上來不就知道了。”元歡好笑的俯視著下面的彩彩。
彩彩跺了跺腳,她要是有他們那樣的靈力,還用他說,她早就飛上去了好嗎…
呼,一陣清風拂面,林野已經落在了她的面前。他二話不說,揉過她的腰,直接跳上了屋頂。
彩彩抓緊林野的手不願鬆開,這屋頂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她還有些不敢向下看。林野心知她懼高,於是攙扶著她慢慢在元歡旁邊坐下,他自己責在她旁邊坐下,這樣將她夾在中間,彩彩頓時覺著安全了許多,她含情脈脈的朝著林野便是一笑,林野拍拍她的腦袋,“別亂動,小心掉下去。”
“是呢,千萬別掉下去,臉著地,可就不美了。”元歡喝了口酒,醉意上湧,撩開了拂在臉頰的碎髮,笑的更為動人。
莫彩彩轉臉看向他,正預諷他一諷,但見到他緋紅的雙頰,且有些微醺的樣子,不由讚美道:“好一個佳人醉顏酡…”
“再看就把你扔下去。”林野掰過彩彩的腦袋,不允許她再看那個禍害,並對元歡呵斥道,“你還能不能行,不會喝酒就不要喝了。”
“堂堂二殿下也會有這麼小氣的時候啊,哈哈哈。”
林野哼了一聲,不予搭理嘲笑他的元歡。彩彩見狀,咳嗽兩聲,“咳咳,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吧?”
二人鬧歸鬧,當提到正事,他們便立刻恢復了淡定的狀態。林野長長的手臂往一個方向伸了過去,手指定一個方位,彩彩和元歡一起看了過去。那裡燈火通明,雖說距離他們的地方還是有些距離的,但也能看見那個地方豪氣大方,隱隱約約能看的見那兒的燈多的照亮了半邊天。
“那兒就是歐陽府。”林野將手收回,眼睛卻還在看著那個方向。
彩彩詐舌,他們住的小屋是林知剛到這兒就給租下來的,距離歐陽府理應還挺遠,白日裡就聽林野他們回來時說過,歐陽府奢華無比,那時還沒什麼太大的感觸,這會看見能在夜裡將半個城市照亮的府邸,那必須得是多氣派的人家啊…
“做大夫是如此賺錢的營生?”
元歡嗤之以鼻,他這名大夫可就一個小院子,家中僅有兩名侍從,清簡的很。“不是大夫有錢,是他有錢。”
“那會不會是你醫術不敵人家,人家才賺的才比你多。”莫彩彩對他挑了挑眉。
林野這時也灌了一口酒下肚,他倒是替元歡說了句話,“歡歡的醫術在人族內都是極好的。”
“謙虛一下唄,我這人不喜招搖。”元歡說著說著便躺了下去,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的對彩彩說道,“我們做大夫的平時接觸的大多是平民百姓,給他們看病有時候還需要自己倒貼,若不是我家中本就有些底子,可能我現在那房子都不保咯。你說歐陽紹為何如此富朔,我看吶,呵呵,他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大夫喲。”
“你的意思是,他背後有人?可你們怎麼沒想到人家可能是世家呢,懸壺濟世,萬一給他碰著一個達官貴人的,狠狠的給了他一筆不小的財富,那也說不準啊!”
“我們也想過你說的這些。”元歡換了個姿勢,左手託著腮,面向彩彩,“你家小野說啊,不能只看眼前的景象,於是我呢,就去調查了他的背景,你猜猜怎麼著?”
“我猜你在賣關子。”
見莫彩彩毫無情趣,元歡撇撇嘴,接著說道,“還記得岐城的父母官,許昌松吧?他父親是覃相的幕僚,這歐陽紹呢,是他父親的至交。他的醫術倒是還算可以,找他治病的大多也是朝廷顯貴,這還都讓他給治好了!但這也不至於可以讓他擁有萬貫家財啊,以他現在的格局,萬萬不會只是因為他的醫術。”
“和我想的差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