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如何證明?”
歐陽紹居然讓林野證明自己的身份,林野唰的一下將手中的藍光往他的方向拋了過去,歐陽紹一時愣住直直的接住了那道藍光,他只覺胸口血氣翻湧好不難受。為人看病那麼多年,他知曉自己已受了不輕的內傷,於是歐陽紹趕緊對自己用力戳了幾下,勉強將內部的出血現行止住。
“你的禁錮術還沒學到家,要不就是教你的人根本沒存心教你,不然我們怎會完全沒事的站在你面前?”莫彩彩走出林野身後,但也沒敢在往前走,她鄙夷的看著歐陽紹,“你想想你一介平民大夫,人家憑什麼教給你如此厲害的術法,哦對,我看你還不知道,你家四姨娘和六姨娘的真實身份吧。”
“什麼身份,你胡說什麼?”
歐陽紹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滿臉怒氣的追問。他的姨娘都是自願嫁給他的清白人家,除了闕紅樓的小蓮,可那也是在很久之前就讓老闆給訂下來的主兒,斷是不會讓任何人能覬覦到的。
“你還真是蠢到家了。我說你肯定覺著我在騙你,何不讓你的姨娘們自己跟你交代交代。”
話既然說到這裡,當真是要帶人出來給他看的,莫彩彩走到門邊,再走回來時,她已是拖了兩名女子在手。而那兩名女子一個是四姨娘兆兒,一個是六姨娘小蓮。彩彩將兩人隨手就扔在了地上,歐陽紹見狀雖不敢上前,但也是極力呼喊,“小蓮,兆兒,小蓮,兆兒!”
任由歐陽紹怎麼喊,地上的女子都未有任何動靜。歐陽紹氣急,“你怎可傷我兩名女眷,你好歹毒的心,你...”
“我可不傷她們,要傷也得是留給你傷的。”彩彩的左手一揮,地上的二人隨即都慢慢睜開了眼,但身體卻無法動彈,她們齊齊看向歐陽紹,都哭著喊道,“老爺,救我,救我。”“老爺,老爺,救我。救小蓮。”
“哎哎哎,莫哭,老爺救你們,肯定救你們。”歐陽紹極其不捨的安慰著他的兩個小妾。
沒想到歐陽紹盡在這危險的時候還想著救他的紅顏們,彩彩到對他這一點另眼相看了些。不過鑑於他之前對林知的總總,彩彩冷哼一聲,在小蓮及兆兒面前蹲下,惡狠狠的對二人說道:“不許哭,再哭毒啞你們。”
二人立馬住了嘴去。
歐陽紹見狀心疼的不能自已,他剛要對彩彩大放厥詞,彩彩對他做了個靜聲的手勢,“你先別忙著愛護你的姨娘們,可先聽聽她們是什麼人。”
小蓮聽聞言下之意是要將她和兆兒的身份說與歐陽紹知道,她立刻對兆兒眨了眨眼,兆兒領會了她的意思,兩人都同時準備吞下藏於口中的毒藥,誰知一道清麗的聲音在她們頭頂上方響起,“莫要做這些自殘的傻事,再說你們口中的毒藥早已被我清理掉了。還是乖乖的說身份來吧,以免我一個不小心,再讓你們受一些些的小苦?”
二人遍尋口中的毒藥,最終像莫彩彩說的那般,什麼都沒給她們留下。小蓮秀眉緊蹙,“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啊,我現在問的是你們,你們是誰。別再給我扮可憐,也別再拖延時間,我沒這個耐心。”莫彩彩拿出兩粒黑布隆冬的丸子,直接灌入了她們的口中。“現在可以說了嗎?這不是致命的毒藥,不過我相信你們現在應該也不太好受。是不是覺著喉嚨裡有螞蟻在爬,耳朵邊有蒼蠅在嗡嗡的飛?”
地上的二人果真如莫彩彩所說,身子不得動彈,但臉上的表情已然說明她們現在十分痛苦。歐陽紹不忍心的避開眼去,“你怎會這麼狠心的對待兩名弱女子...”
“我呸,我現在就不高興跟你解釋那麼多,你還是等他們自己說吧。”莫彩彩顯然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她看了一眼林野和可可,又將視線轉到地上,語氣裡不自覺的加上了些怒意,“敢動我的人,這只是開始。再不說,信不信你們一輩子都會這樣生不如死。”
“我說!”小蓮實在撐不下去了,她咬咬牙,忍住耳朵裡滿是蒼蠅的感覺,艱難的說道:“我們是許大人的家僕,兆兒與我都是派來監視歐陽紹的,我家主人怕歐陽紹不聽話,怕他誤了大事。”
“是何大事?”林野插嘴問道。
然而小蓮沒再開口,她嘴角邊無意識的流下了哈喇子。兆兒倒是勉強的接著說道,“城外善堂裡的孩子們是用來先給大人的童男童女。歐陽紹負責收集,許大人會定期過來檢視,有好的就會帶走。”
“什麼?!猥褻兒童?”彩彩騰地一聲站起身,氣呼呼的衝到歐陽紹的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說,你們要那些孩童做什麼?”
歐陽紹驚詫於莫彩彩的大力,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也不知,我真的不知,是許大人的命令,我也只是在幫他做事而已。”
莫彩彩暫且將他放下,嫌惡的看了他一眼。
“是哪個許大人?”林野咪起雙眼,詢問的聲音裡帶著不容抗拒的威懾力。
歐陽紹直呼自己走了背字,他嚥了咽口水,小聲應道:“許淮德,許大人。”
一直未開口覃可可聽到此話怔了一怔,許淮德是她父親的幕僚,這事與父親可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