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滋滋滋...”
龍蛋來回擺動的平率越來越平凡,莫彩彩站在林野身旁不敢有絲毫懈怠的給他擦拭著額頭滲出來的汗水。而林野已經持續給龍蛋輸送了兩個多時辰的靈力,藍光幾乎將整個房間都罩在了下面。屋外面,元歡來回踱著步,視線卻是始終盯著彩彩的房門。
“唔...”林野緩緩合起手掌,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而後將自己倚靠在彩彩身上,像這般輸送靈力,是極耗費體力的。也不知龍蛋破殼而出後會不會感恩他的大德呢。
見他虛脫的躺在自己身邊,莫彩彩甚是心疼。她輕輕的摸了摸他因耗損靈力而有些蒼白的側臉,“小野,辛苦了。”
“心不苦,命倒是有些苦。”
林野小聲的囈語把原本還有點自責的莫彩彩給逗樂了,“你怎的還有力氣調侃我。”
“我說的是實話,想我人族二殿下,今日倒是要為這一顆小蛋,費了我好不容易好些修來的靈力,還得是我自己個兒心甘情願的給他的,這能不叫命苦嗎。”
床上的龍蛋這會倒是不樂意了,一不留神,他盡已然滾到莫彩彩的身邊,兀自在彩彩的手指邊蹭了蹭,彩彩驚訝極了,“呀!他他他..”
林野嫌棄的看了一眼那顆蛋,袖子朝他一甩,只見那顆蛋又滾回了原來的地方。隨即他指著龍蛋又撂出一句話來,“警告你,她不是你能亂碰的。”
“小野,他..他還沒出生呢,你,你去警告一個蛋,有何意義啊...”彩彩看了眼無辜的小龍蛋,真是替他感到委屈。
“那也不行。”
林野在彩彩身邊換了個舒服點的位置,將自己的頭擱在了她的腿上,一隻手揉住了她的腰。“嗯,這樣甚好。”他很滿意現在的狀態,眼睛緩緩的閉了起來。彩彩見他好像真的是在睡覺的樣子,心想‘現在你可睡舒服了,我成了你的肉墊子。不過看在你剛才那麼辛苦的份上,我就勉勉強強的給你墊那麼一會會吧..’
夜已深了,彩彩看看安安靜靜躺在身邊的林野,再看看同樣已經安靜下來的龍蛋,她的瞌睡蟲好像也在來找她的路上,過了沒多會兒,她就已經點了不下三、四次頭,就在她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之時,屋外卻傳來了元歡的叫喊聲。
“您雖是大祭司,可這是二殿下的寢宮,怎可這般胡亂闖進去?”
“本祭祀夜觀星象,得出殿下今夜恐逢有難,還望元公子不要妄加阻攔,切莫耽誤本祭祀救人。”
此時莫彩彩屋外已聚集了好些人,這其中有攔在房門口手執紙扇一臉冷意的元歡,還有跟他面對面站著一心要進去的大祭司心修,而他身後還站著好幾個當**迫林肖賢早立太子的朝廷重臣,以及他的女兒心宿。
彩彩在屋內已然睡意全無,她蹙起秀眉,看了看屋外又看了看還在安睡的林野,‘這個心修可真是無聊透頂,整天沒事找事,大半夜不睡覺看什麼星星啊...’她現在只能指望元歡可以將他打發走。
元歡心裡何嘗不把這個心修問候了好多遍,他正準備讓瑤吉去端些下酒的菜來,這樣邊喝酒邊吃菜邊欣賞欣賞今晚的月色,也好在夜裡一個人不會太寂寞。難得有這番閒情雅緻,偏叫這個心修的給打破了。他才不可能讓他進去,哼!
“尊您一聲大祭司,您可看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心修並未被元歡的話語嚇退半步,他看了眼時辰,獨自向前又走了幾步,直至快走到元歡的面前了,才停下腳步。他向前傾身,而後輕飄飄的說了句話,只見元歡的臉色突的一下變了變,隨後又恢復了正常。這短短的一瞬間卻被心修看在了眼裡。他的嘴角微微揚出一個看似危險的弧度。
“還煩請元公子讓一讓。”心修一直背在身後的雙手,這時抱了一拳,對元歡施了一禮。
眾人見大祭司對此子如此恭敬,甚是惱怒,其中一人直接站出來指著元歡就喊:“怎敢叫大祭司對你這個毛頭小子行禮!你就不怕折壽!”
元歡壓根就沒想搭理那人,他心裡還在琢磨剛才心修的那句話,‘原來龍蛋之事,是他早就知曉的嗎?可為何大王神神秘秘的不讓我們走漏風聲,這不對勁...’
見元歡仍舊沒有動作,心修的自認耐心也給夠了,他預備繞過元歡就想著推門而進。元歡可不是吃素的,他輕輕一點,一道湖綠色的光圈瞬時朝著心修直飛而去。心修反應靈敏至極,悄然一轉,已經安全移動到了別處。這時一旁的心宿見父親差點被打中,她急切的趕緊上前詢問,“父親,可有事?”
心修搖了搖頭,“無礙。”隨之他看向元歡的眼裡已然隱隱現出殺機。
“元公子,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對你客氣也是看在殿下的份上,但倘若你執意不顧殿下的安危,且看我怎麼將你撕碎!”心宿拔出腰裡的劍,直直的對準元歡。
元歡呵呵一笑,“呵呵,當初我就不待見你,可想現在依舊不待見你,心宿姑娘,切莫仗著大祭司的頭銜,口出狂言。”
“你!”能動手就別動嘴,看來心宿真正是個急性子,她已經舉起劍劈向了元歡。元歡見此,一晃身躲了過去,手中湖綠色的光圈早已為她準備就緒,就在晃身之際,他的一掌也已推出,心宿的反應並沒她父親來的快,但幸好心修眼疾手快,將心宿一把抱住險險躲過一掌。心宿更是氣急敗壞,運氣靈力揮舞手中的劍又再次刺向了元歡。元歡實在不想與之纏鬥,“心宿姑娘,你不是在下的對手。”
心宿何時受過這般侮辱,她咬了咬牙,未曾想停下手裡的劍,而是又加重了一層靈力,‘我今日偏要叫你元歡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