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又恢復了平靜,凌峰加派了人手巡邏,把受傷的讓人醫治,陳子默回到了土包後靠著,看著已經包紮好的傷口發著呆。
“他為什麼會要搶這件寶物?有人指使還是什麼?那林家村裡的人會不會也和他有關?”這般思索讓陳子默越來越理不清頭緒。
這時王叔做到了他的身旁。“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剛才的戰鬥中我也約莫猜出了和你打鬥的是誰,你能在他手底下活下來也算是僥倖。”
陳子默沒有轉頭。“王叔,你說他為什麼要搶這寶物?我們護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我出城前聽說了這件寶物的事情,聽說這件寶物乃天地孕育而生,及天地之氣於內斂,可攝他人心魂,也可破除自身心中魔念,我想餘冰也是應為這一點才來搶此物,他是個劍痴,一生只為追求武道巔峰,他的劍術只差一步就可登入劍道,可惜當年和你父親的一站,心中種下魔念,導致劍術這麼多年來沒有精進,所以年紀輕輕便常常以酒消愁,可惜了這大好的年紀。”
“原來如此,那~”
“他是個可憐人,但也是個可恨人,搶奪寶物便是死罪,你對他不要生出那不應有的憐憫,我和你之前就說過,這城中風雲詭譎,不可掉以輕心。”
陳子默沒有做聲,只是點了點頭。
“你可知這妖獸為何出現,那便是人特意安排的,如今南山上除了你們三人,無一人活著回來,那可是城防軍二分之一的軍力,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陳子默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妖獸就是為了消減城防軍的實力,難道,難道,有人要攻擊河洛城,不會的,不會的,這個想法太瘋狂了。”
“如果不是攻擊河洛城,而是為了你懷中的那件寶物呢?”王叔說著站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餘冰他一手導演的這一切。”
王叔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走開了,獨留陳子默一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城中近幾日也是大亂,大量異域的人還有很多來路不明的人在城中越聚越多,導致城內治安也是越來越差,雖然孫督守頒佈了臨時的命令開始驅趕並半封閉河洛,但是效果並不大,大量的傭兵團、冒險者等在城外駐紮,甚至其中還有很多山賊以及被通緝的逃犯身影,而且他也接到密保這些人在秘密集會,似乎謀劃著什麼。
多年的經歷讓他很快就聯想到了近幾日就要到城中的寶物,也許這些人都是衝著寶物而來,可是有關寶物的事情都是機密,甚至是寶物本身,這些人是如何得知的?
一定有人搞鬼!
城外,看著天邊漸漸亮起的魚肚白般的天光,但是周圍依舊是灰茫茫的一片,凌峰靜靜的靠在樹下。
“你安排的這一手鬧劇很精彩啊!”王叔的聲音從樹後響起。
陸凌峰冷冷一笑。“我就知道瞞不過你這個老狐狸。”
“你很厲害啊,那村裡的人是你派出的吧!”
陸凌峰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土。“你還知道多少?”
“那南山上妖獸也是督守安排你放出來的吧,我想你們也是為了這個寶物,可惜沒有想到失控了,釀成了災禍。”
“你比我想的知道的更多。”
“我還知道你就是督守的狗,說不定哪天他的野心也會把你給吞噬了。”
陸凌峰走向王叔,經過他的時候,他停下腳步,輕聲說道:“好好的跟著你的福王混,但是知道的多卻不一定會命長。”
正午時分,焦頭爛額的孫督守見到了陳子默和陸凌峰兩人覆命而歸,得知寶物無恙他舒了一口氣,得知路上情況,也萬萬沒想到餘冰會是第一個劫寶之人,但現在也很無奈,此時餘冰也已經失蹤,如果發下海捕文書,那就等於透露了寶物的事情。
“此時只能按下日後再說,凌峰,你先回去休息,我有些事要和子默說。”
陸凌峰退下後,孫督守看了看陳子默手中的木盒子,想了想說道:“這寶物暫時放在你這,我會安排一個假的寶物放到城防軍營,真的你放在書樓,由你保管安全,大概一週後善王殿下排除的隊伍就會到城中,到時一切都好辦了,你可知道此事重大,一定要萬分小心!”
陳子默點了點頭。
“回去休息吧,這幾日就不要出府了,明天府中有大事。”孫督守扶著額頭擺了擺手。
陳子默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而孫督守看著陳子默的背影抿了一口茶。
城外,冒險者的臨時營地,頂頂帳篷矗立的遠處,一頂大帳篷中,六七人站在桌子前商討著事情,這時一個人撩開簾子走了進來。
“江臨亮,你的情報準確嗎?”
來的人走到了桌子前,笑著對諸人說道:“各位請相信我,寶物已經進城,而且就在城防營中,這次就需要諸位的通力合作,攻下河洛城後各取所需。”